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庄季庄】交友请敢于尝试

甜甜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发完

还不确定是庄季还是季庄,我就是想写个他俩的初遇,就,写到哪儿算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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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平静,至少没有情绪失控,但是那双交叉揉捏的手和咬紧的后槽牙出卖了他。他的大腿肌肉不断地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小护士喊了声“谁是赵寒家属”,他整个人震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

  紧接着一位医生出来,从小护士手里接过了病例。他戴着口罩,看见季白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季白没有察觉,紧张地问他赵寒怎么样,他这才舒展了眉头,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遵从医嘱好好休养就是了。

  季白提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放下了。他的表情如释重负,嘴角扯了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谢谢大夫。”他说,“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医生上下看了看他,摘下了口罩,嘴角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相信医生,不用担心。倒是你,”医生的目光移到他的胳膊上,“流血了。”

  季白后知后觉,活动了一下胳膊:“啊……没事。”

  医生又皱起眉头,似乎很不喜欢他这个回答。季白硬着头皮承受了几秒他的目光,最终投降:“等赵寒醒了我就去处理。”

  “信得过我吗?”

  “什么?”季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信得过我吗?”医生又重复了一遍,“病人十二小时内醒不过来,你这是开放性伤口,容易感染。”

  “我——”

  医生继续说:“信得过我的话,跟我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季白紧绷的情绪终于被医生柔和的神情放缓,他收回了要拒绝的话,笑了起来:“刚刚给我的战友做完手术的人,我怎么会信不过?”

  季白的眼神向下,银色的名牌别在医生胸前。庄……恕。

  季白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多好的名字,配得上这个人。莫名地,他就是觉得,配他。

 

  庄恕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实在是没把那位刑警大队大队长跟你挂上钩。

  也不管自己那条将近十五厘米的巨大刀伤,血色和尘土糊了半面,像只脏兮兮的猫儿。可那更衬得他的一双眼睛发亮,好像在暗夜里看见前方的幽光。

  庄恕的手法很好,不疼,只是清理消毒的时候,棉球轻轻地擦过季白的皮肤,实在是痒。刀伤又深又长,庄恕说这得缝针,还是得打麻药。季白不怕这些,眼睁睁地看着针线从自己的皮肉里穿进穿出。那双手的拇指和中指上有层薄茧,是经年累月拿手术刀留下的印记。庄恕手法精准又利落,直到在末尾打了个漂亮的结,季白才惊觉刚才神游了好久。

  庄恕拿纱布包好,仔细告知他注意事项,叫他隔天过来换药,直接去急诊就可以。

  季白抬眼看他:“不用来找你吗?”

  “不用,这点事情急诊能做好。”庄恕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还以为是他信不过急诊的手艺,“后天我有两台手术,你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

  季白心说不是有个首诊医生负责制么,怎么到你这儿变得这么快。

  但表现得十分潇洒:“知道了。”

  庄恕扔掉一次性手套和一托盘沾了血的棉球,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铃声开得很大,庄恕接电话的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

  “行了,你这儿没什么事了,可以去找你战友了。”

  季白点点头。

  大概率是急诊打的电话,季白想。他看庄恕匆匆忙忙往出走,一低头瞥见白大褂上蹭了点血污,他眉头微动,凝滞了一秒之后决定先不管,急诊的事情比较重要。

  季白就这么被晾在了办公室。他觉得这人实在没什么安全意识,也真是信得过他,刚刚认识没有半个小时的人就敢把他单独留下,也不怕丢东西。可想了想,庄恕知道他是个警察的,那这样的信任就也不是凭空而来了。

  庄恕的办公室很空,几乎没什么私人的东西,就连桌上也没有一张照片。季白环视了一圈,总觉得这办公室有点太……太“办公室”了。

  他也不便多待,替庄恕锁好了门,从行政楼,穿过门诊和急诊大厅,再到住院部。

  急诊里吵吵嚷嚷的,几位小护士吵不过那些个“社会人”,嚷嚷着“你要是不把我兄弟治好我就掀了你们医院”。

  季白的职业病发作,询问前面一个护士,护士说这个人打架斗殴进来的,没一会儿就涌进来五六个小弟,吵吵嚷嚷的,那位伤员不光伤得重,还查出了肿瘤,这得做手术,庄教授正看着呢。

  季白闻言,好一会儿才恍悟“庄教授”就是刚刚那位叫庄恕的大夫,透过帘子的缝隙,他看见庄恕正给病患检查,外间的吵闹声实在是让人心烦,季白正打算要帮了他这个举手之劳,突然看见庄恕跟旁边的实习生说话,实习生确认了两遍“能行吗”“我去了啊”,然后掀开了帘子。

  实习生说你们的大哥发现纵隔肿瘤需要手术,费用大概五万到十万左右,你们去交一下钱。

  季白一下子笑了,伸进内侧口袋打算掏出警官证的手又回归了原位。那群刚刚还情深义重的“兄弟”顿时寂静,伴随着几句毫无底气的“我去筹钱”就作鸟兽散,整个急诊大厅都安静下来,实习生和护士大眼瞪小眼,扭头夸庄恕:“庄老师,牛啊!”

  “学会了?”庄恕头也没抬地叮嘱他们,“别乱用。”

  “知道知道。”学生们答。

  “确实是纵隔肿瘤,我也没诓他们。去叫陆晨曦下来吧,这台手术让她上。”

  庄恕似乎检查完了,他站起来一抬眼,正看见季白在看着他。

  季白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磊落地冲他点了点头,庄恕眯起眼睛,也笑着向他点点头。

  季白没再多做停留,向住院部的方向去了。

 

  季白在赵寒的病房了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天色漆黑,他看了看时间,距离赵寒手术结束已经十一个小时了,赵寒还没有醒。

  床头灯昏昏暗暗地亮着,季白坐起身来靠在赵寒的床边,连续几日的心力交瘁让他精神萎靡,不知怎的想起白天认识的那位庄大夫来,有耐心有涵养,重点是挺好看的。他想着想着有些迷糊,没一会儿就又打起盹来。

  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谁在靠近,还刻意放轻了脚步。季白立刻从困顿中警觉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精准地抓住了来者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谁!”

  他背着灯,那双眼睛如利刃一般在黑暗中闪着凌厉的光,清醒得不像是刚刚还在犯迷糊的人。

  庄恕吓了一跳,手里的毯子落在季白肩上。

  “我。庄恕。”他轻声说。

  季白摸到肩上的毛毯,忙松开了庄恕的手:“抱歉,职业习惯……给我的?”

  “借你的。”季白借着光看见了庄恕的脸,“夜里这么打盹?还受着伤,容易着凉。”

  季白对刚刚冒犯的举动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庄恕善解人意地没有拿这茬来开玩笑,这让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您怎么来了?还没下班?”

  庄恕诧异了一下:“您?”

  “白衣天使,我战友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恩人,当得起一声‘您’。”

  “好吧。‘您’。好像咱俩差着辈分似的。”庄恕摇着头笑笑。

  季白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咱俩”这个词像根羽毛,轻轻撩拨他的心。

  庄恕又说:“下班了。不过赵先生估计快醒了,我过来看看。结果看见你在休息,入秋了夜里天凉,就去拿了个毯子过来。”

  “谢谢。”季白像要给他展示这块毛毯有多么有用,又使劲往毛毯里缩了缩,“终于暖和了。”

  庄恕忍俊不禁:“小心点,碰到伤口又该叫疼了。”

  “什么叫‘又’啊,”季白反驳,“你缝针的时候我都没喊疼。”

  季白认真想了想又说:“我这辈子就没喊过疼。”

  “你厉害好了吧?”庄恕脱口而出,尾音一落才惊觉这语气是不是太过熟稔了。

  他脸上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尴尬,可没逃过季白的眼。

  “那是。”季白顺其自然地把话接了下去,他很少露出这种得意的表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胜不骄败不馁喜怒不形于色,但对于这位庄教授,他十分愿意破戒去帮他圆了这场意料之外的尴尬。

  庄恕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

  倒是这无言的气氛让季白开始有点不自在,他假意咳了两声问:“马上十二个小时了,他怎么还不醒?”

  “每个人身体状况不一样,多多少少会有点差别。我在这儿,你不用担心。”

  “哦……你不忙?你要是有事可以先……”

  “我没事。”庄恕在病床旁检查了各项指标,头也不抬地在病历本上写了些东西,“你不用管我。”

  季白舔了舔唇,乖乖缩在旁边玩手机。庄恕铃声响起接了个电话,挂掉之后无奈地向季白晃了晃手机:“托您的口福。我先去急诊一趟。”

  季白连忙点头,看他走出了病房,一股奇异的不满足感漫上心头。

  于是庄恕都已经走出了半个走廊,被身后追出来的人叫住了:“等一下庄大夫!”

  庄恕疑惑地回身:“还有事?”

  季白微笑,好像全然没有私心:“你给我下你的号码吧,赵寒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方便找你。”

  庄恕想说你按铃找护士就可以了,话到嘴边看见季白的眼神又迟疑了,在护士站撕了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我不一定时时有时间,我在手术室的时候你找不到我,找护士或者管床大夫就行了。”

  “谢谢。”季白低头看了看纸条,“工作号码?”

  庄恕心下了然,他对这位警官印象还不错,可到底是第一天相识,他的私人号码鲜少有人知道,倒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地想要,可他基本上没给过同事和病人,更别提病人的亲友。眼前这位季队长丝毫不掩饰眼里的热度和兴趣,庄恕心说我们的交情可还没好到能给你私人号码的程度,这话不好明言,只笑着没说话,盯着他看。

  季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颗心愈发蠢蠢欲动了。他舔了舔唇又问:“那我有机会能拿到庄大夫的私人号码吗?”

  庄恕反倒诧异他说得如此直白,竟有些舒心。他这一天看这位季队长的言行也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正直果决的人,况且——人家长得也好看,十分赏心悦目。庄恕于是不免更多了些好感,对这个请求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季队长可以试试看。”

  季白刚要说话,庄恕低声打断他:“不过嘛……”他嘴角小幅度地歪了一下,把那张纸条塞进季白的口袋拍了拍:“禁止作弊,作弊出局。”

  说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他走得步步生风,白大褂衣角翻飞,随后那个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季白手指摩挲着那张纸条,满眼是庄恕最后的那个眼神,心情大好地回了病房。

  瞥了几眼手里的纸条就已经将那串数字烂熟于心,好胜心和好奇心都被激发到了顶点,他按捺不住地想笑。

  让我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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