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一发完
内有几句话凌李
就是一点日常
睡前交稿,没车
另外 @蓝子 你们蓝太说今晚不更新的话就5000pwp,你们快去监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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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到达医院的时候,整个医院人满为患。他绕过走廊的加床,拐过几个弯,轻轻推开庄恕办公室的门。
庄恕这会儿正坐在会客的椅子上,一手握着听诊器,一手搭在眼睛上遮挡阳光,睡得不是很安稳。
季白放轻了脚步,悄悄过去,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庄恕缩了缩肩膀,调整了一下姿势,没醒。
季白坐在办公桌后庄恕的椅子上,静静看他睡觉。
季白前几天刚刚忙完一个案子,好不容易能有几天假期,本来是商量好了两个人去郊外踏青的,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山区发生了泥石流,庄恕还没来得及和季白在温暖的晨光中腻一会儿,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季白整个人生而无望。
自己一个人在家呆了三天,就昨晚和庄恕打了一个电话,听声音不像是在办公室,倒像是在病区。夜深了,庄恕压着嗓子和季白讲话。
“怎么样,这两天在家闲着挺爽的吧?”
“无聊死了。”季白答,“你什么时候能忙完?”
“还不一定,”庄恕打了个哈欠,“医疗队明早回来,估计可以轻松一点了。”
“辛苦了,人民公仆。”季白在电话那头调侃。
庄恕在这边不敢太大声,只是附和着轻声笑,又用几近宠溺的语气讲道:“我们几天没见面了?”
“三天。”
“哎呀,才三天啊。”
“怎么,不想看见我啊?”季白反问,语气不满。
“怎么会,”庄恕叹了口气,“就是三天不见,我怎么感觉像好像有半个月了?”
“肉麻。”季白嘴上嫌弃,在电话那边憋笑憋得辛苦。
“想你了嘛。”庄恕带笑的声音低低的,似怕吵到病人,跟季白说话时几乎是气音的状态,暖意从季白的耳朵进去,几乎要流到心里去。听得季白耳朵痒,心也痒。
他催促庄恕早点去休息,心里盘算着明早去慰问一下敬业的庄医生。
这不一大早季白就直接来了医院,问了护士,说庄大夫早上五点多才下了手术,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休息呢。
开了门,就看见自家男人累成这样。
季白在心中默念人民公仆最光荣,一边打开微信问正在执勤的李熏然,要不要代替他去慰劳一下日夜操劳的凌院长。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沉静的办公室,季白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开静音。结果对面的庄恕突然惊醒,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接起电话就往外冲,盖在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也没捡,他都没想为什么自己身上会多了件外套——他甚至压根没看见季白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季白挠了挠头,看了眼表,七点零八。
合着这先生休息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季白捡起外套,扑棱了几下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窝在庄恕的椅子里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起太早,困。
八点二十,一个回笼觉起来,庄恕还没回来。
九点五十二,季白跟队友聊了一圈,聊到没人理他,庄恕还没回来。
十一点半,季白打包了红烧肉和煲仔豆腐回到办公室,想给忙碌的庄医生吃点好的,结果庄恕还是不在。
季白终于忍不住去找他,刚出去,就在走廊碰到了急匆匆赶往某个病房的庄恕,根本没看见跟他擦肩而过的季白。
季白摸了摸自己的头毛,无奈。
办公室他是不想再去了,于是跟着庄恕进了病房。庄恕对此毫不知情。
病房里的机器发出各种刺耳的声音,床边几个护士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庄恕来了,见了救星似的慌忙迎上去。
庄恕看了眼机器,从容地俯身听诊,交代事项,检查数据,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季白就在门口看着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季白赶紧甩甩脑袋,把这句话从脑子里赶出去,结果又进来一句:真不愧是我男人。
季白看他满眼睛红血丝往手术室走的背影,骄傲又心疼。
季白拎着吃食进了院长办公室。
凌远见他进来,一时新奇:“季大队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受李熏然之托,给你送点吃的,监督你别糟践自己的胃。”季白把东西放在茶几上,“顺便过来看看老庄。”
“说反了吧?”凌远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打开餐盒,“都凉了。”
“怎么那么挑,你吃不吃?”
“吃,吃。”凌远嫌弃地看了眼红烧肉,“这个就算了,太油腻的我无福消受。”
凌远一副懂了的表情:“你天天就给庄恕吃这个啊?怪不得那么……strong。”
“你们医院把人都压榨成那样了,我还不能给我家老庄吃点好的?”季白顿时不乐意了,跟凌远吹胡子瞪眼。
凌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算我说错了行了吧?别给我们然然多加任务啊。”
“放心,老庄在你手里攥着呢。”季白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能放了老庄啊?”
“今天晚上吧。”凌远算了一下,“高峰期已经过了,大部分患者都已经稳定了,各个医院也都有医护人员陆续过来了,人手宽裕了。早上陆晨曦从灾区回来被我勒令休息去了,晚上让她替庄恕的班。”
“行,谢谢啊。”季白点点头,打算去休息室热热菜,等庄恕出了手术室来吃。
季白转回庄恕办公室,突然想起来凌远说的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庄恕哪里strong了?那就是虚胖。
庄恕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季白在里面等着,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季白招呼庄恕赶紧过去,“快过来吃饭。”
“呦,季队长贤妻良母啊。”庄恕躲过季白的拳头,拿起筷子,“这么丰盛啊。”
“这还丰盛啊?豆腐都被凌远吃进一半去了。”季白心想着这几天庄恕的伙食是有多对付。
“你不知道,这几天根本没时间坐下来吃饭,今天还稍微好点,好歹见着你了。”庄恕毫不害臊地瞎说大实话。
季白笑得十分坦荡。
“院长亲口说的,今晚就能让你回家休息了,开心吗?”
“季大队长亲口请求的啊?”庄恕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季白眼前,“尝尝,什么味道。”
季白狐疑地吞了下去。
“挺正常的呀,什么味道?”季白问。
庄恕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爱的味道。”
季白盒盒盒地笑出声:“臭不要脸。”说着要去咬他的嘴唇。
“别别别,办公室呢……”
“庄大夫!杨院长说叫您去……”小护士在开门的一瞬间停住,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庄恕尴尬地站起来,问她:“杨院长说什么?”
“是这样,急诊来了个患者,具体等您下去会诊,有点……特殊。”
“我知道了,马上就下去。”庄恕严肃地点头,小护士满脸通红地退了出去。
庄恕转头点点季白的鼻子:“一世英名被你毁了。”
季白插着兜毫不在意:“正好公开宣布你名草有主。”
“你怎么一点都不尴尬呢?”
“我尴尬什么呀,我又不在这儿工作。”季白把白大褂给庄恕扔过去,“还不下去啊?患者等着你呢。”
庄恕长出一口气:“你要是无聊就先回家。”
“不无聊,等着你,下了手术处理好事情,一起回家。”季白笑,“哦,把你充电器借我用用。”
“抽屉里,自己拿。”庄恕的声音消失在走廊里。
季白可算明白了自己出任务时庄恕独守空房的感受了。
庄恕回来的时候,季白都已经在办公室睡着了。
庄恕揉揉腰,轻轻拍着季白:“三儿,起来了。”
季白一睁眼,天已经黑得彻底了。
“在这儿睡容易着凉,咱回家了。”庄恕给季白搭上外套,“陆晨曦回来顶我的班了。”
季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恢复了精神。
“回家?”
“回家。”
季白把庄恕赶到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庄恕跟季白絮絮叨叨地讲今天的事。
“今天做了八台手术,其中两例胸腹联合,一例胸主动脉夹层动脉瘤,一例心包填塞下腔静脉裂伤并食管撕裂,真是累死我了。”
“庄大教授辛苦了,”季白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去吃顿好的?”
“回家吧,想睡觉。”庄恕揉了揉眉心,一副几乎要睡着的样子。
季白没说话,换了首舒缓的音乐放着,渐渐放慢了速度,尽量平稳地行驶。
季白停在红灯前,趁着灯光与月色观察庄恕的脸,浓浓的两个大黑眼圈尤其显眼。
像只滚滚。
“别看我,看路。”“熟睡中”的庄恕突然来了一句。
季白歪着嘴笑了一下:“今天老凌说你strong,我想了下,你明明就是虚胖。”
“我是虚胖还是strong,季大队长还不知道吗?”
“要不你今晚向我证明一下?”
“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这是谋杀亲夫,知法犯法啊?”
“这是给你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
“……”庄恕无话可说。
“等等……我胖吗?”庄恕突然反应过来。
“不胖,正好。”季白跨着庄恕的胳膊往家走,“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凌远倒是比我瘦挺多。”庄恕自我检讨。
“要不他只能压住一个副队长呢。”季白挑衅地瞧他一眼。
“……”庄恕哭笑不得,“你就嘚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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