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季】二十六种我爱你（U&V）
甜甜甜，伪（？）一发完
可以独立阅读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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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Utopia 理想国
庄恕有个美籍华裔的朋友，找了个美国男朋友结婚了。
他们在美国登记结婚办了婚礼，因为朋友在中国还有好些亲朋好友，就和爱人一起回中国办了一场答谢宴。
庄恕自然也被邀请，本来是想带着季白一起去的，结果前一天季白被局里临时召唤。
朋友的答谢宴在中午，已经快开始了季白还没个信，庄恕想他大概是来不了了，没想到宴会开始没一会儿季白就匆匆赶到。
他一晚上没睡觉，庄恕看他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怎么不好好睡一觉？不来就不来了。”
“怕你看见你朋友成双成对还能扯证还能办婚礼，让你羡慕嫉妒呗。”季白笑，“我来给你撑撑场子。”
庄恕递给他一杯香槟，被季白拒绝了：“我怕喝完想睡觉，你给我杯水。”
“咖啡要吗？”
“还有咖啡？”
“我这个朋友活得那叫一个精致，人家华尔街精英，赚得比咱们多，空闲时间比咱们丰富，这场答谢宴人家两口子准备了一个月，你要什么都有。”
季白好奇：“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人吃五谷得百病。”庄恕拄着下巴看他，“有些病人就发展成了朋友，还有些病人发展成了爱人。”
“我什么时候成你病人了？我那是去体检。”
“难道你后来没成为我的病人吗？”
“那不是病人发展成爱人，那是爱人不小心变成病人。”
“行。”庄恕大言不惭，“我中文不好。”
季白含笑看他：“这算不算公私不分？”
“工作时间能把私人问题解决还不耽误工作，证明我也是很厉害的。”
“行行行，你厉害。”
俩人并排坐着便喝咖啡边闲聊，看着朋友夫夫两人在场地里来回敬酒。
那边朋友终于看见庄恕坐在角落里，拽着爱人到他们跟前来。
“Owen！你也太低调了，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朋友拍拍他。
“等你自己发现，要是你一整场都没发现我，”庄恕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盒，“那你们的新婚贺礼就没有了。”
朋友接过来笑：“客气。这位就是Mason，我爱人。”
他爱人客气地和庄恕握了握手，用熟练的中文打招呼：“Dr.Zhuang，久闻大名。听说您曾经是Williams的医生，感谢照料。”
“应该的。”庄恕搂住季白的腰向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爱人，季白。”
朋友哇哦了一声：“Owen经常向我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
“新婚快乐。”季白笑着说。
朋友想与他们碰杯，结果看见他俩一人一杯咖啡，挑了挑眉：“来我的答谢宴上喝咖啡？”
“你备了咖啡不就是给人喝的吗。”庄恕调侃，“三儿刚加完班没怎么睡觉，喝酒容易困。”
“那你为什么喝咖啡？”
“我陪他啊。”
“……Fine.”朋友翻了个白眼。
“这次在中国待多久？”
“我向公司请了一个月假，这几天在家里陪陪爸妈，然后剩下半个月出去度蜜月。”朋友说到这儿开心极了，扭头和他爱人讨了个吻。
“真是幸福啊，”庄恕感叹，“哪像我和季白，想请一个月假不如辞职。”
“谁让你们责任重大。”那边又有人在叫朋友过去，他应了一声，抱歉地对庄恕说，“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你去吧，我们回家了。”
“那么急干嘛？还想结束后跟你好好喝两杯。”
“我酒量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庄恕说，“三儿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反正过两天你也在国内，我和三儿请你们吃饭，三儿酒量好。”
季白碰他一下：“把我卖了都不眨眼的？”
朋友哈哈大笑：“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慢走，我就先不送了。”
庄恕又跟朋友和他爱人赠了两个贴面礼，带着季白走了。
到家都已经下午一两点了，季白困得要命，但好像是刚才那两杯咖啡作祟，居然有点睡不着。
庄恕被他拉到被窝里陪他。
终于有了点要睡着的感觉，半梦半醒突然想起了刚才在答谢宴上的事情，他突然说话：“老庄，你羡慕Williams他俩吗？”
“羡慕啊，怎么不羡慕。空闲时间多，能和爱人去度蜜月，正大光明摆答谢宴，还能登记结婚。听说他俩最近琢磨着想领养个孩子，咱俩只能眼馋了。”
庄恕一想到他们面前还有重重阻碍就心塞，但也没办法，坦然面对总比整天唉声叹气好，况且他与季白相爱，就没有无解的事情。
只是羡慕的权力总归是有的。
“我也羡慕。”季白模模糊糊地感叹一句，“乌托邦啊。”
庄恕轻轻摸了摸季白的头发，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快睡吧。”
他们有他们所羡慕的乌托邦。
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感情、他们的故事……他们本身，早就是很多人的乌托邦。
V. Votary 崇拜者
季白一直知道，庄恕有个崇拜者。
不是“暗恋”，不是“爱慕”，是崇拜。
小姑娘叫楚珺，季白刚认识庄恕的时候就知道她。当然，最初的最初，楚珺确实是“暗恋”“爱慕”和“崇拜”庄恕。
那时候她在仁和做个进修医生，被陆晨曦嫌弃得都快待不下去了，后来庄恕入职，陆晨曦被贬到急诊，两个人的性格差距甚大，带教老师从脾气火爆看她不顺眼的陆晨曦变成温和有礼对她毫无偏见的庄恕，第一次在手术台上被庄老师鼓励，她就已经有些喜欢他了。
后来进修的那两年庄恕给了她很多帮助，这个女孩子没天赋，有时候也笨拙，但在庄恕的教导之下也学会了努力。
她自觉得医学不是什么能够勤能补拙的学科，但她向往庄恕那样的医生，救死扶伤，坚持原则。
一点崇拜加一点喜欢加一点爱慕，庄恕就是她男神。
这些季白都知道。
那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不久，他去办公室找庄恕的时候正好听见庄恕在跟楚珺摊牌。
说我向来是把你当妹妹的，说因为我的妹妹被人贩子拐跑了，你很幸运，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季白在门外隐隐听到几句，没一会儿小姑娘憋得满脸通红泪光闪闪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季白怀里。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头也没抬地绕开跑了。
他双手插兜悠闲地往庄恕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好绝情啊庄老师。”
庄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季白不闹了，问：“怎么想起来跟她摊牌了？”
“刚才低血糖有点犯了，被她看见了，跑去给我买了好多零食。我都跟你在一起了，也不能这么耽误她，索性说开了，对谁都好。”
“这姑娘是真喜欢你。”季白想了想说，“前两个月我总能看见她在你身边问这问那。”
“所以我得尽早跟她说清楚，免得你吃醋。”
“吃醋？”季白笑，“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庄恕停下手里的动作，抱臂看他。
“那我要是迟迟不跟她摊牌你也不吃醋？”
季白耸耸肩。
“我要是还跟她像之前一样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给她解释各种各样的问题？”
季白撇撇嘴。
“我要是接受了她送给我的零食啊饭菜啊？”
季白的脚尖开始一点一点。
“我要是……”
“行了行了，”季白忍无可忍，“没完没了了。”
庄恕得逞地笑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口嫌体正直。”
“呦，美国老专家说起中国流行语倒是一套一套的。”
庄恕收拾好病例，低声说：“放心，保证处理好所有桃花，就留你一朵。”
“你快别恶心我了，”季白被庄恕瞪了一眼，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我跟你打赌，她没那么快会忘了你。”
“她当然不会忘了我，我还得跟她共事呢。”
“啧，别跟我抬杠，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季白拍他一下，“这姑娘在陆晨曦那儿受的委屈太多了，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么个业务水平高又耐心又会教的老师，你说开是说开了，估计她可没那么容易放下。”
“时间会处理一切。”庄恕下定论，“你来干嘛来了？”
“不干嘛，闲着，来看看你。”
庄恕抱着季白的脸亲了一口，有点遗憾：“但是我现在没空陪你，半个小时之后我有台手术。我得去准备了。”
“走吧，一起走。我回去了。”季白想起了什么，“明天有时间吗？出来吃顿饭？”
“好，到时候约你。”
后来那天庄恕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看见桌上一大袋零食，小面包巧克力牛肉干应有尽有，下边季白留了一张便条：“低血糖还是在办公室备点零食，别人给的就算了，以后你的零食我承包了。”
于是直到现在，庄恕办公室里的零食都是季白给买的。
说远了。自从那天庄恕跟楚珺说清了事情，小姑娘就再也不敢有事没事找他了，陈绍聪还好奇，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小丫头了。
后来楚珺交了男朋友，大概也确实放下庄恕这么个念想了，可偶像地位没变，自己想开了也就不尴尬了，有不明白的地方依旧喜欢去找庄恕问。再后来她进修结束回到县城医院，当了个小主治，时不时地遇到特殊病例还会打电话给庄恕问一问。
至于季白，一开始还是很吃醋，之后发现这小姑娘好像没什么非分之想了，感受到楚珺对庄恕顶多是技术和人格上的崇拜而不是爱慕，他才逐渐没意见了。
晚上庄恕又接到楚珺的电话，说是要结婚了。
“记得扬帆他儿子吗？”
季白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怎么了？”
“要跟楚珺结婚了。”庄恕说，“这下你彻底放心了吧？”
“我早就放心了好吗。”季白不在意，“要去参加婚礼吗？”
“不知道，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吧。”
季白没动静，不一会儿又问：“她男朋友不吃醋？天天心里想着你？”
“什么叫天天心里想着我，我也就是当过她老师。”庄恕补了一句，“比较有意义的老师。”
“瞧给你自恋的，”季白盒盒笑，“说真的，你有没有什么崇拜的人啊？”
“有啊。”
季白看他。
“他那个人，怎么说呢，特别好。长得也好看，专业素质也很强，他同事都特别喜欢他。哎，我夸不出来，你知道吧，因为他优点太多，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庄恕思索了半天，还是那句话，“就是好，特别好。”
季白皱起眉头：“谁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庄恕笑眯眯的：“他叫季白。光芒万丈。”
好猝不及防。
季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跳下床假意咳了两声：“咳，我去洗澡。”
庄恕喜欢得不得了，拽住他响亮地亲了一口：“好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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