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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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关于智齿
大家发现季队长最近有点暴躁。
啊不对,是特别暴躁。
整天皱着眉头一副谁欠他八百万的样子,上次就去抓个毫无战斗力只知道跑的抢劫犯,三哥追上一脚下去差点把人家肋骨踹折了,其他案子里也是能自己动手的绝不使用武器。
导致最近赵寒都不敢往季白身边乱凑。
这回就连许诩都不知道她师傅到底是为什么,大概全世界也只有庄恕能解开这个迷题了。
庄恕很无奈。
答案其实很简单,季白长了颗智齿,会疼的那种。
谁能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季队长,居然害怕牙医呢?
“三儿,你必须得跟我去看牙医,你这都疼了快一个月了。”庄恕实在看不下去。
“不去不去。”季白烦躁得很,“你这做的都是啥啊,清汤寡水的能吃吗?”季白摔了筷子。
“你要是想吃香喝辣,就得跟我去把牙拔了。”庄恕不容置疑。
季白突然颓了,长腿一伸半躺在椅子上。
半天又挤出一句话:“那就这么吃吧。健康。”
“……”庄恕是真的毫无办法,自己家爱人怎么都不肯去看牙医,庄恕严重怀疑是不是他有什么心理阴影。
“对啊,心理阴影。”季白一本正经,语速飞快,“你不知道,我每次一去看牙医我身边就会有人死。你想死吗?不想。所以我不能去。”
庄恕面无表情:“我不怕死。我现在只想Miss Phoebe乖乖去看牙医OK?”
季白直接装没听见,跑去开电视。
庄恕看着一桌子绿油油,叹了口气。
季白是被疼醒的。
牙龈肿得不行,连着腮帮子都疼,看到庄恕睡得正好突然就很想把他拽起来一起分担痛苦。
庄恕其实是很乐意在爱人有需要的时候不论何时何地都能想到自己的,前提是他的爱人没那么痛苦。
季白一个劲拿手指戳庄恕:“疼疼疼疼疼疼……”
“等着小祖宗。”庄恕披上睡袍跑去烧水,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个热水袋和一条毛巾。
毛巾包在热水袋外面,拿自己的脸试了试,确定不会被烫到才往季白脸上贴,“敷一会儿。”
季白哀嚎了一声:“不就一颗牙吗!为什么这么疼!”
“长歪了,挤到你的大牙了。”庄恕没什么好气,“你也知道不就是一颗牙吗,拔了就利索了,你明天跟我去医院。”
“我明天有任务。”
“我问过赵寒了,明天你啥事没有。”
“这个叛徒!嘶——”
“听话三儿,拔了养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辣子鸡?麻辣小龙虾?水煮鱼?夫妻肺片?”
季白瞪他一眼:“你可别说了大半夜的。”
结果第二天一早,季白就撩去了办公室,丝毫没有要跟庄恕去医院的意思。
庄恕纳了闷了,平时好端端的季白怎么连拔牙都不肯?
实在没办法,给爷爷打了个电话。
这才知道季白小时候牙不好,隔三差五去看牙医,各种尖细器械往嘴里钻,季白可是受够了。
成年之后发誓再也不去牙科诊所和医院牙科,那简直就是地狱。
结果牙到底还是坏了一颗,自己挺着,直到某天回家连饭都吃不进去,家里人这才知道的。季白死活不肯去看牙医,最后还是大哥武力押解才把这祖宗扔进牙科诊所。
庄恕陷入沉思。
武力押解他是不可能了。
于是驱车开往季白单位,大庭广众就要把季白拐走。
“干什么干什么,”季白拍他,“上班时间。”
“跟你们局长打过招呼了,”庄恕搂着他的腰往外走,“大庭广众的,季队长不想让别人知道西南战神怕牙医吧?”
季白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奸诈。”
“胡说,我这叫聪明。”
往停车场走的一路上都有人问他季队长好,季队长就只能假笑着回应,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跟着庄恕走,心里把庄恕千刀万剐了八百一十八回。
费尽周折才把季队长折腾进医院,庄恕安慰他:“你放心,一打麻药啥感觉都没有,不会疼的。”
“麻药劲儿过了就会疼了。”
“不会很疼的。”
“我要是疼我就咬你。”季白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庄恕息事宁人。
一旁的医生已经拿着片子回来准备药和器械,季白一副坦坦荡荡无所畏惧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悄悄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季白真无所畏惧呢。
庄恕看他这样子实在觉得可爱,没忍住笑出声。
季白打他大腿:“我要吃宫保鸡丁!”
“好,给你做。”
“麻辣豆腐!”
“行。”
“水煮鱼!”
“夫妻肺片!”
“麻辣烤翅!”
“剁椒鱼头!”
庄恕一一应允:“你吃到也要等一周之后了。”
“为什么?”
“你这牙龈切开了还得养一周,拆线了才能吃。”
季白的大脑嗡地一声:“还要切开牙龈?”
“不然怎么把智齿挖出来?”
“还要缝针?”
“……三儿你……”
“卧槽庄恕你这个大骗子!你刚才跟我说很简单!”
“你这颗牙非拔不可,你还想疼到猴年马月去?”
季白躺在诊椅上生无可恋。
庄恕笑笑,俯身亲他一口:“乖,拔完了就好了。”
季白心烦:“滚蛋滚蛋。”
庄恕捏捏季白的手指,出去等他。
临走和医生打招呼:“你轻点儿啊,他怕疼。”
医生挤眉弄眼表示知道了。
然后庄恕一周都没过好。
天天忙着哄小朋友,粥都做出了十几个花样。
季白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得报仇啊。
拆线那天简直普天同庆,庄恕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季白大爷似的倒在沙发上,看着庄恕在厨房忙活。清淡了将近一个月的季白可算把自己想吃的全报给某免费劳动力,庄恕怀疑他是不是点了一整个川菜馆。
“三儿你就看着,不能过来帮帮我?”
“不能。”季白吃葡萄,“这就是你骗我的代价。”
“没我你现在牙还疼着呢。”
季白表示你继续说,反正我不干活。
所有菜都做好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庄恕冲客厅喊:“祖宗,吃饭。”
“哎呀,”季大爷从客厅晃荡过来,“辛苦了啊。”
“嗯,还算有点良心。”
庄恕偷香一口,看着季白吃饭。
“你怎么不吃?”
“全是辣的。”
季白顿了一下。
“你就不会做个自己能吃的吗?”
“……忘了。”
一个一发完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