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一发完
@有匪 妹子点的梗
蔺靖+萤火之森
但是私设众多,并没有全部按照萤火之森的设定写
-------------------------------------
01.
喂,你知道吗?那片森林的传说。
穿过树林,穿过湖泊,你会看到明灭光影,交错在树缝林间,然后,看见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来自于彼方的人。
他在向你招手。
他耳边萤虫飞舞,你看见他唇形微动,然后抿出一个如夏夜星湖般的笑。
喂,过来呀。
02.
男孩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倒腾着小腿蹬蹬蹬跑过去,肉肉的小手掐住他的袖摆,两个人影深深浅浅,向林中走去。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半晌化出不太具体的形态,将幽幽的声音从树间抛出来。
“喂,阿晨,那是人类的小孩子。”
男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拽紧了大人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却禁不住好奇,探出半个脑袋。
蔺晨的扇骨轻轻敲了下男孩的脑袋。
“没关系的,你们不要吓他。”
声音又从深林传来,男孩听了蔺晨的话,仿佛得了底气,有勇气站在他旁边,抻着脖子向声源处张望,却不见什么影子。
“小鬼,不要触碰他哦,否则我就把你吃掉。”
男孩没了半点害怕的神色,咯咯咯地笑。
风吹过来,一块酥糖落在男孩脚下。
男孩仰着头,用目光问了问蔺晨。
还真是个小馋鬼,眼睛盯着蔺晨不动,里面满是期待。
“可以吃哦。只不过……”蔺晨捡起酥糖,掰成两半,不顾男孩的不舍和委屈,将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另一半轻巧地落在男孩的掌心,“你只能吃一半,小孩子吃多了糖会牙疼的哦。”
风忽地吹过,留下一句话,走远了。
“给小孩子的糖你也要抢,一点不害臊。”
03.
萧景琰没见过如同蔺晨一样的人。
初见蔺晨时他在林子里迷了路,四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树木,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走出去。天色有点暗了,他终于没忍住,哭了。
然后,他看见了蔺晨。
穿着大袖子衣服,好像妈妈看的古装剧里的人。
只不过蔺晨比他们好看得多了,素白色的衣服衬着他的脸,无时无刻不在笑着。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没见他打开过,却总是用扇骨打人。
可疼了。
蔺晨是个好人,可是蔺晨说他不是人。不是人也没关系,萧景琰喜欢他,这个总是擎着笑意用扇子打他鼻尖的蔺晨。
于是萧景琰得了空就要来林子里找他玩,萧景琰愿意跟在他后边,在森林里跑跳。地上全都是泥土和沙尘,也不见蔺晨的衣角有哪里沾到污痕,好像什么灰土都会绕道而行一样。倒是萧景琰,时不时摔一跤,脸上身上尽是灰,回家还要面对妈妈惊诧的目光——萧景琰向来中规中矩,可从没像别的孩子似的在地上打滚那么邋遢过。
蔺晨带他采小花,编成花环戴在萧景琰的脑袋瓜上,他带他去踩水,大人的力气比小孩子大了很多,蔺晨一点都不留情面,使劲地把萧景琰变成落汤鸡。
蔺晨玩心很大,有一次甚至编了草裙要萧景琰给他跳舞。
萧景琰被捉弄的次数多了,也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可他还是喜欢来这里找蔺晨,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和蔺晨在一起玩,听蔺晨给他讲故事。
蔺晨不允许他碰他,他说他一旦被人类触碰,就会消失。
萧景琰不懂,回家去翻词典。
消失,就是不复存在,什么都没有了。
六岁的萧景琰快速地合上词典,嘴角忍不住向下弯,红着眼眶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他不要蔺晨消失。
04.
蔺晨有许久没有跟人类说过话了。
这山上有很多传说,比如有妖怪会吃人,或者有神仙,打扰了神仙休息会迷路。一大半都是蔺晨自己编造出去的,他不能被人类触碰,于是只好远离人类。
萧景琰是个意外。
头一次见这小孩时,他正蹲在地上,不像其他孩子似的嚎啕,只是自己静悄悄地、啪嗒啪嗒地落眼泪。
泪眼朦胧的时候,他抬头,看见了蔺晨。
蔺晨也看到了他,那双眼睛,那个人。
他领他走出森林,又走进森林,带他玩所有他想要玩的东西。
这个小孩一点不怕他,每次都跟在他身后,任他逗弄。
成功的时候兴许还能看见小孩给他跳舞。
小孩听他的话,说不碰他就不碰他,每次牵着他的袖摆走,低头就能看见一个乖乖的脑袋。
何况这小孩长得还好看。
蔺晨给他讲故事,讲千百年来他见过的一切。
有时候萧景琰会在他腿边听到睡着,还记得不能碰到蔺晨,规规矩矩地躺在一边。蔺晨声音慢下来,想把萧景琰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或许他会睡得更舒服一点。
05.
那就是他们认识的第一个夏天,蝉鸣四起,要吵坏了人。
萧景琰走了。
他在城里上学,父母早已离婚,如今父亲娶了新的女人,生了个弟弟。虽说父亲给他生活保障,也只是请个保姆到萧景琰的公寓照顾他。只有寒暑假的时候,萧景琰才回到乡下的妈妈家,每天溜去蔺晨所在的森林里。
等到他再次跑进森林,已经是几个月之后的寒假了。
森林里树干光秃秃的,上面架着一冬天积攒的雪。
没有人来过,地上的积雪又厚又白,萧景琰一脚下去,没过了膝盖。
也不知道蔺晨怎么察觉到他的到来,脚尖甚至没有落地,萧景琰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站了个蔺晨。
几个月不见,萧景琰长高了不少。
小孩子就是长得快,蔺晨想。然后突然晃动树干,快速跑开了。
萧景琰目瞪口呆地接受一树的积雪瞬间压在他身上,回过头,看见蔺晨笑嘻嘻地站在远处看他。
萧景琰没有丝毫地生气,眨了眨眼,睫毛上的雪落下来,又摇了摇头,像只小奶狗一样晃掉头上的雪。
萧景琰看着久别的蔺晨,露出两颗小虎牙。张开了双手想要扑过去拥抱,却突然停住,眼神黯淡,嘟了嘟嘴。
就连语气也委屈起来:“我不能碰你。”
蔺晨心里一动,差点掉了眼泪,却也无法安慰他。
那是代价,蔺晨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眉间的川字消失不见,又是那副春意盎然的样子,伸出手,广袖垂在萧景琰眼前。他抬头看了看蔺晨,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抓紧了蔺晨的袖子。
蔺晨四处张望了一下,喊:“风婆,能不能把雪吹开一点,我们小琰琰走不动啦。”
于是雪就真的被吹到了一边,露出中间一条易走的道路。
萧景琰惊奇地笑,认认真真朝林子里鞠了一躬,奶声奶气:“谢谢风婆婆。”
蔺晨眉头一皱:“你怎么不谢我?”
萧景琰懵懵地,又冲蔺晨鞠了一躬:“谢谢晨哥哥。”
蔺晨很是受用,可还是继续逗他:“光说个谢字,也没个谢礼。”
谁想到萧景琰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纸包来,抬手递给蔺晨:“这个送给你啊。”
打开一看,四五颗榛子酥躺在油纸中间。
“我妈妈做的,很好吃,你尝尝。”
06.
榛子酥是萧景琰最喜欢的东西,没有之一。
城里的榛子酥不好吃,里面香精和防腐剂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他喜欢吃妈妈做的,糖分正好,大小正好,只有一两天的保质期,是妈妈用最好的榛子做的。
萧景琰一天能吃一大盒,如今忍痛割爱留下几颗,包着送给了蔺晨。
眼看着蔺晨要吃完了最后一块,蔺晨余光一扫,萧景琰的小鹿眼正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榛子酥。
蔺晨愣是停住了扔进嘴里的动作,变成轻轻一咬,酥脆地落了一点渣子。半个榛子酥进了他的口,半颗还在手上,他看萧景琰咽了咽口水,一阵好笑。
“张嘴。”蔺晨说。
萧景琰听话地张嘴。
然后浓郁的榛子酥的香气就窜进他的喉咙和鼻孔,萧景琰满足地鼓起腮帮子咀嚼,明明还没个指甲盖大的榛子酥,愣是被他嚼出了吃馒头的感觉。
蔺晨多想摸摸萧景琰的头,头发软软地趴在前额,一定……还是那么好摸。
抬起的手最终还是变成了自顾自地捻手指。蔺晨叹了口气,低头笑了笑。
他真想碰碰他啊。
末了,油纸包上空空如也,萧景琰小心翼翼地凑近蔺晨,捡起刚刚掉落在蔺晨衣服上的一丁点渣子放进嘴里,眼睛弯成了月亮。
蔺晨说:“明年我留林子里最好的榛子送给你好不好?”
萧景琰浓浓的眉毛一抬:“好!那我让妈妈多做一点,我送来给你吃!”
如果说榛子酥是萧景琰最喜欢的东西,那蔺晨大概就是他最喜欢的人了吧。
萧景琰摇头晃脑地玩着雪。
不对不对,我也喜欢妈妈。
嗯,那就是除了妈妈以外最喜欢的人。
07.
从那之后,寂静了许多年的林子终于随着萧景琰的到来而热闹起来。
萧景琰在的时候,树林里时常回荡着他们的声音,蔺晨一口一个小琰琰,而萧景琰也乐呵呵跟在他屁股后边叫晨哥哥。
年迈的风婆也愿意在炎炎夏日给他送些凉风,林子里有小狐狸,怂恿萧景琰一起坐到湖里大鳄鱼的背上玩,路边的小狮子也喜欢吓唬他,被蔺晨叫了啄木鸟医生好好管教。
能欺负萧景琰的只有我,蔺晨把脸丢在路旁。
而萧景琰走的时候,所有人又都不见了,只剩下蔺晨领他走向森林边缘,看着他离开。
一年,又一年。
他们没有一起看过落叶纷飞,也没有一起看过柳枝抽芽,他们所有的时间都在盛夏和寒冬,在艳阳与雪花里相见,又在艳阳和雪花里分别。
萧景琰上了高中,个子疯长,以前跟在蔺晨身后的小孩如今已经快与蔺晨差不多高。原先的小肉手也不见了,骨节分明的,轻轻翻过书页,给蔺晨念诗听。
萧景琰不再叫他“晨哥哥”了,现在改为直呼其名,气得蔺晨一整天没理他。
反倒是蔺晨,依旧是之前那副样子,没心没肺地叫萧景琰为“小琰琰”,每次都让人家红了耳朵尖。
以前蔺晨拿扇子敲打萧景琰,现在萧景琰拿书去打蔺晨的头。
没大没小,蔺晨端着袖子在前边走,余光不忘瞥着后边的萧景琰,别跟丢了。
其实这林子萧景琰早就熟悉得不像话,哪儿还能像第一次来时迷路到哭呢。
萧景琰学业重了,来的次数也变少了,每到萧景琰又要回到城里去,蔺晨就蹲在山口看通往城里的路。
嘴里念叨,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啄木鸟医生摇着头叹气,就连感情迟钝的猫头鹰教授也看出了端倪,千年了,蔺晨又动了心。
08.
萧景琰坐在回城的大巴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望着窗外。
他高三了,这次回去,中间可能不会再来了。
繁重的学业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和蔺晨约定好,等他高考结束,蔺晨要在林子里办个庆典,欢迎萧景琰回去。
临走前,蔺晨送了他一样东西。
那是蔺晨戴了千年的发扣,如今躺在萧景琰的掌心,泛着银光。
萧景琰总觉得那发扣有些熟悉的温热,暖暖地好像要唤醒什么,丝毫不似冰冷的银器。
他又细细收起来,把脑袋埋进书本。
萧景琰想他。
蔺晨远远打了个喷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想萧景琰。
09.
萧景琰回来了。
蔺晨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冲他要榛子酥。
于是萧景琰直接不理他,找其他人玩去了。
其他人全都猫着不出来,躲他似的,奇奇怪怪。蔺晨在后边跟上来,嘴角咧了咧,在萧景琰耳边打了个指响。
萧景琰睡着了,林子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钻了出来。
蔺晨笑嘻嘻地作揖,森林里瞬间热闹起来。只是那热闹有点不大一样,好像在预谋最后的饯别。
等到萧景琰醒了,一睁眼看到的已经是漫天星空。
蔺晨坐在他旁边,问候他:“醒啦?”
萧景琰缓缓坐起来,懵了一会儿。
蔺晨像往常一样伸出手,萧景琰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袖子,而后疑惑地望着他。
“景琰,跟我走。”蔺晨的声音过耳,就像春风,轻轻吹过耳畔。
萧景琰听话地跟他走。
树林里漆黑,越往中间走越看不到东西。蔺晨调笑他:“害怕不害怕?”
“不怕,有你在呢。”
不是意料之中的稚嫩声音,蔺晨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早已不再是他手边的小娃娃,如今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蔺晨深吸了一口气,藏起心底落寞的欢喜,叫萧景琰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萧景琰看见漫天的繁亮星火,泛着暖光,树林里尽是花灯,那是蔺晨送给他的惊喜。
“今天……你就成年了。”蔺晨用扇子点他的鼻尖。
萧景琰恍然想起,今天似乎确实是自己的生日。
他的生日在六月,一个似火的季节里,生出一个他这样如同清秋的男孩。
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往年的六月又在城里上学,连母亲都没有为他过过生日。
而现在,萧景琰望望林中景色,又望望蔺晨,眼眶一点点变红。蔺晨的嘴角翘着,看在萧景琰眼睛里,他多想……吻他一下。
可他不想他消失。
他一手紧紧拽着蔺晨的袖子,另一只手狠狠抹掉自己的眼泪。
“景琰,想听故事吗?”蔺晨问。
萧景琰吸吸鼻子,点点头。
10.
蔺晨有过一个爱人。
在千年之前,那是江山之主,皇权天威。
蔺晨是个男人,也是个妖精。可他们什么都不怕,相爱相守。
直到皇帝病重,蔺晨的灵力也无力回天。
皇帝走的那一天,蔺晨闹进了地府,他用他所有的灵力换求一个机缘。
他的时间只有千年,千年之间,若有人类触碰到他,他便会消失。
而千年之后,哪怕无人触碰,他也会灰飞烟灭,仿佛从没有来过这个世间,也从未去过某人的心底。
这是代价,是希望,也是绝望。
然后一个男孩误闯进蔺晨的森林。当他看见男孩漆黑的眸子,他便知道,那是他。
萧景琰。
11.
蔺晨再也没有顾虑,握住萧景琰拿着发扣的手,低头吻了下去。
萧景琰的瞳孔放大,慌忙要推开他。
蔺晨却抱得死死的,在他耳畔说:“景琰,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一千年了,这个世界也不能再留他。
萧景琰眼里蓄着泪,带着哭腔开口:“蔺晨……”
“嘘。”蔺晨额食指贴在萧景琰的嘴上,“别哭,你不要哭。”
“可是,我不要你走......”
他的脸贴在萧景琰耳边。
“我终于又可以拥抱你了,景琰。”
12.
蔺晨的手是冰凉的,嘴唇也是冰凉的,如同夏夜星湖,向里面投下一颗萧景琰,泛起久久不停的涟漪。
萧景琰捧着他的脸,唇齿相依。
然后他们紧紧相拥,萧景琰用力扣住蔺晨,不想他离开。
有冬雪的味道,有榛子酥的味道,有湖畔泥土的味道。
蔺晨的味道。
咔哒。
一声清脆的响声,泛着银光的发扣落在地上,白衣塌在萧景琰的胸口。
萧景琰如同第一次来到森林迷路时一般,静悄悄地,眼泪砸进泥土。
静悄悄,静悄悄。
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13.
一只萤火虫转着圈徘徊在萧景琰身边,停在他的指节上。
14.
有几年了?
萧景琰不记得了。
最开始他还算着日子,一天,两天,期待蔺晨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后来他渐渐忙起来,生活里也再没有蔺晨的影子。
唯独留着那枚银色发扣,永远放在萧景琰的胸前。
他毕业了,几个哥哥不争气,最后是他接手父亲的公司,一览众山小。
萧总年轻有为,没结婚却领养了一个孩子。冲着萧景琰身边位子去的女人更多,可萧景琰从来都没有给过谁希望。
他有时失眠,总会想起小的时候,蔺晨在他耳边轻轻讲故事的样子。
有时他工作不顺心,也会想起蔺晨,如果他在,一定又是另一番景象。
蔺晨,蔺晨。
一个名字仿佛最忠诚的骑士,让他在心间建起坚实的壁垒,让他没办法后退,却永远保护他的安全。
萧景琰揉揉眉心,准备去接女儿放学。
“阿晨。”女儿听见召唤,露出小白牙向萧景琰奔过来。
他突然想起小的时候,他扑向蔺晨却又停住的画面。
神差鬼使,他避开女儿的拥抱,如同那人的样子。
女儿愣了愣,随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嚎啕大哭,旁人大概以为萧景琰是做了有多么伤天害理的事。
萧景琰心疼得要命,搂过女儿在怀里。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面对最爱的那个人,无法触碰,只能眼睁睁看他委屈哭泣,却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只为了……再陪陪他。
萧景琰轻声细语向女儿认错。
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面包坊,女儿想要去买些面包明早吃。
萧景琰当然顺从,领着小女孩走进门,风铃响动,声音清脆。
里面传来店主的声音,好听得让人忽略鼻尖的香气。萧景琰蓦地瞪大了眼睛,向声源处看去。
15.
“欢迎光临。”
男人微笑着的脸,渐渐与萧景琰记忆中的人重合起来。
视线模糊了。
男人还在笑,摸着小女孩的头送她一盒榛子酥。
然后他抬起头来,对上萧景琰的目光。
“景琰,好久不见。”
00.
从冬虫到夏雪。
从心上到眉间。
从我到你。
蔺晨,与萧景琰。
好久不见。
----------------end----------------
一点后话:
首先假期快乐。
然后说一点关于本文:
虽然是萤火之森的设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按照原作的结局来写。
因为忍受不了他们在我们的世界相爱却分离。
木木想,相爱的人,就应该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