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老来事
甜甜甜，一发完
几个片段，当给二周年的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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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霓和虹
分离前，他们看见天空中的霓虹交映。
明楼安慰明诚说那是个好兆头，他们会有好运气。
于是他们度过了最难的一关，再次面对面的时候明楼先笑出来：你看，我说会有好运气吧。
明诚在一旁顺从附和：嗯，明大少爷说的都对。
２.书和薰衣草
明楼年轻时常常给幼小的明诚读书，声音沉稳柔和，娓娓道来，搁在明台身上早就会听睡着的文章，明诚却总津津有味。
后来明楼老了，眼神不好，便换了明诚来为明楼读书。
他喜欢明诚读法语时的声音，于是专挑法语书让他读，像午后阳光，暖暖晒着薰衣草的味道。
３.吵架和上海话
老明楼与老明诚住在老弄堂里，买菜时明楼总要陪在明诚身边，不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出去回来都与街坊邻居打招呼。
偶尔有时闹脾气，两个人操着熟练的上海话争吵，脸红脖子粗，可听起来总像是诉说着什么长流细水，任谁委屈巴巴地咕哝几句，另一位便忍不住过来妥协了。
外面小姑娘来送些梨膏糖，吴侬软语亲密得很。
嗨呀好气，吵架也是这个味道，还怎么吵得起来。
４.西瓜和甜
夏天时他们买来半个西瓜，明楼贪凉，总想去冰水里镇冰了再吃，明诚怕他吃了发寒，就是不准。
明楼瘪着嘴不理他，明诚便挖了中间的一大口给明楼递到嘴边。
明楼不领情，明诚也就不强办，自己吃下去，然后带着一嘴的西瓜味去亲明楼的唇。
甜滋滋。
５.叶子梗和笑
秋天他们牵着手散步，明诚小孩似的踩着落叶走，嘎吱嘎吱。
旁边有小孩子放学，系着红领巾风风火火地跑过去。
明楼拉过明诚，蹲在地上捡叶子，然后勾勾手让明诚靠近些，递给他一个叶子梗。
一人一个叶梗交叉着放过来，被两个人分别向两边拉，看谁的克断谁的。
叶梗又粗又艮，实力不相上下，明楼用了力，最后还是被另一根给扯断了，力气没收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明诚在一旁拿着得了冠军的叶子梗，认认真真地笑话他。
６.花和草
明楼老了之后就整天无所事事，闲在家里也是无聊，明大少爷身上除了明诚以外养什么死什么的魔咒也渐渐不存在了。
三十年前的他才不会想到自己能够抱着猫给满后院的花花草草浇水，虽然被他养死的花草也不在少数。
明楼总嘀咕，好好一个大活人养得那么好，怎么就养不明白几棵小花了。
７.猫和小黄鱼
那只猫是明诚捡回来的，本以为大哥会嫌弃，却没想到明楼与猫亲近得不行，猫也喜欢黏在明楼身上。
明诚还得努力说服自己不跟猫吃醋。
后来明诚开始管明楼叫小黄鱼先生。
猫喜欢，明诚也喜欢，完美。
明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明诚的小黄鱼了。
８.长官和秘书
明楼不喜欢买新衣服，总是挑着以前旧的穿。
一套套的西装革履都还留着，哪怕洗得旧了，明楼也不愿意换新的，每次明诚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换，说是嫌现在的衣服做工不好，材料也不好，一点不讲究。
行行行，明大少爷最讲究。
出门两个人就穿以前的一套，街坊邻居瞧见了笑说大领导来视察呀。
可不是大领导么，当了半辈子长官，到老了还在让明诚干这干那。
明诚琢磨着反抗，不能再让明大少爷剥削压榨了。
然后无功而返，谁让他心甘情愿呢。
９.蜡烛和烛花
老弄堂时不时会停电，尤其是晚上，一黑黑出半个街区。
明诚到老有些夜盲，找蜡烛点蜡烛的重任就落在明楼肩上。
蜡烛是红色的，一直都被放在客厅木柜子的第二层里，旁边摆着火柴，方便好找。
明楼点上蜡烛便往屋里走，手掌拢着为火苗挡风，摇摇曳曳的，光影在墙上跳舞。
微微倾斜着蜡烛，让蜡油滴在桌面上，然后迅速正过来，把蜡烛固定。
明诚眼前恢复视力，笑嘻嘻奖赏明楼一个吻，暖黄色的。
旁边的蜡烛跟着爆了烛花，啪的一声。
１０.明楼和明诚
他们家里有很多勋章，一半是明楼的，一半是明诚的。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沉甸甸的勋章，沉甸甸的一生。
他们有唯一的一张合照，摄于在1949年10月1日的天安门城楼上。
是手足，是战友，是爱人。
是理想，是信仰，是光芒。
是明楼，与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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