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楼诚】连心

甜甜甜,一发完

现代au

更了,没车

 @1874. 的点梗

太晚了困成傻逼,一气写完没有改

所以明早起来可能有会修

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但是想不起来......

等想起来再说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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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上大学了。

  通过一个傲人的成绩,毫无意外地去了明楼所执教的学校。

  明诚聪明,十岁之前被后妈虐待,连学都没得上,而十岁被明家收养,之后功课便突飞猛进,从大字不识一个被明台笑话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天天给明台检查作业辅导功课都迎刃有余的高材生,一半在于明诚聪敏勤奋,还有一半归功于劳苦功高的大哥明楼。

  明镜的小骄傲全部放在了明诚身上,小学初中连着跳了好几级,考上大学时竟然还没有过他的十八岁生日。

  离家的前一天大姐千叮咛万嘱咐,把明诚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拍着明楼叫他一定要把明诚的所有事情都安顿好再去工作。

  明楼点头应着,整理后备箱里狼狈的东西,明诚则坐在副驾驶,难得闲暇,放下了车窗,手肘搭在上面,回头看大哥手忙脚乱地应付大姐和整理东西,抿嘴偷笑。

  其实也就是从上海的一个区跑到了另一个区而已,偏偏全家人都要大动干戈。

  车子终于驶离明家别墅,明诚长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冲明楼乐:“大哥。”

  明楼没动静,不用看都知道明诚是闲着没事叫他玩呢。

  眨了眨眼,副驾驶的臭小子改了称呼,语调绵长:“明老师——”

  明楼的手一抖,差点撞上绿化带。

 

  除了“大哥”,明诚对明楼似乎真的没有其他叫法。

  哦,小时候不懂事叫的“哥哥”除外。

  明楼还挺怀念的。

  明楼开着车分不了神,剩下个明诚百无聊赖,在副驾驶蹭来蹭去,一路问明楼憧憬已久的大学生活。

  主修金融,辅修历史,明楼早在一个月前就给明诚打好了预防针——双学位可是很忙的。

  好在是大二开学才会加入辅修专业,明诚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干些自己想干的事情。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在宿舍楼下停下。楼是很旧的楼了,八人间的上下铺,也没有独立卫浴,条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明诚能吃苦,又倔强地要来大哥所在的学校,家里人拗不过,只好同意,看着宿舍楼还真是寒酸极了。

  他们来得早,宿舍还没有人,明诚选了个上铺,明楼便上去帮他整理铺盖,又是一通叮嘱。直到宿舍又来了人,明楼才肯离开。

  明诚顺着窗子望大哥离开的背影,黑色西装上不知哪里蹭了一道灰,体面的大哥浑然不知,与路过的老师打招呼。

 

  明诚几乎是班级里最小的,却是班级里最能干的。

  担任了班长,又在学生会和青协都有职务,说是与明楼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院系,可开学将近一两个月,明楼还没见过明诚一次。

  实在是忍不住,明大教授下了课就往明诚宿舍赶。他看了课表,明诚没课。

  结果刚刚到了宿舍楼下,就看见明诚火急火燎跑出来,与明楼擦肩而过,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

  明楼内心有点崩溃。

 

  再次看见明诚是两周以后了,明诚跑到明楼的办公室里,开后门朝他要几张假条。

  “你要干嘛?”明楼问。

  “在外面找到一份零工,工资待遇还不错,不过和一节课冲突了。”明诚看大哥的眉头皱起来,又连忙道,“不会耽误学业,那一科很简单,大哥你总要相信我嘛。”

  一番软磨硬泡,明楼终于还是给明诚签了几张假条,给他备用。

  有个当教授的大哥就是好。

  学着明台的样子说了句大哥万岁,马不停蹄地出去了。

  明楼越想越难受。

  难受又骄傲。

  阿诚未免太自立了些。

 

  初见明诚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小小的人浑身是伤被明楼抱出来,哭的力气都没有。

  自那以后,阿诚变成了明诚,腰杆挺拔跟在明楼身后,明楼吃什么他便吃什么,明楼干什么他便干什么。明楼书柜里的书,看不懂也要看,囫囵吞枣总不是什么好方法,明楼知道后特意往书柜里塞了好些精挑细选过的、适合明诚看的书。

  小明诚人精一个,自然知道大哥的用心良苦,本本都是红彤彤的批注,几年的时间啃完了明楼书柜里的所有书。

  明镜说家里一个老学究还不够,又多出一个小学究。

  都是玩笑话,明楼却放在了心上。

  他不要明诚变成另一个自己,他要明诚活成他自己。

  有意无意地撒手,起初明诚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满脑子都是明楼,提心吊胆,紧张兮兮。

  后来终于知道,扯开了温室暖棚,才有牡丹兰草傲立人间。

  明诚没有辜负明楼的期待。

  只是如今,明诚终于习惯了自立自强,反倒是这个当大哥的心里犯起了别扭。

  眼看着要到明诚的成年礼,明楼对待这个弟弟向来迟钝,不知送什么。

 

  明诚的生日在一月一号,他初到明家的那天。

  十几年前的元旦,大哥打开了那间黑暗的小屋,把他抱到光明下,告诉他你姓明。明诚永远记得那天的阳光,撒在明楼的头顶,暖绒的一层光晕,亮得明诚睁不开眼。

  那是他的大哥,是他用每一分每一秒去敬重和爱慕的人。

明诚重视自己的生日,不似明台想讨要礼物的缘由,那是他新生的开始,他的情绪、他的感念、他的成长,也在那一刻开始。

  只是他有点匆忙。

  大学之后的生活没有给明诚太多的空闲,甚至忙到忘记自己的生日。

  已然是十二月中旬,学校忙着筹备圣诞晚会,身为学生会,明诚每天脚不沾地,睡眠都变少了,留下巨大的黑眼圈。

  筹备活动少不了交流,明诚皮相好,性格也好,许多女孩子贴着往上挤,都被明诚彬彬有礼地拒绝。

  会长是个雷厉风行的学姐,颇有点职场女强人的意味。整天守着干事们做事,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蛮喜欢这个小学弟,欣赏的那种喜欢——听话乖巧,却不死板呆滞,时常还会给她一点新思路,好几次拉回了她往死里钻的牛角尖。

  好不容易得空,请明诚吃个饭。

 

  就在学校三食堂的西餐厅,像模像样地点了两份牛排,谈笑风生。

  明楼一进餐厅就看见了这一幕。

  明诚哈哈大笑,一点不顾及形象,眼睛像是装进了整个星空似的,一闪一闪,让人着迷。

  阿诚在我面前怎么就没有这么笑过。

  摆上笑容走到两人身边,看明诚一脸惊讶地叫了声大哥。

  “这么巧。”明楼摸了摸明诚的头,“吃什么呢,最近还忙吗,学业怎么样,生活费够不够,给大姐打电话了吗?”

  一连串好几个问题,明诚一个都没来得及回答。

  “周末接你回家,大姐想你了。”明楼说。

  “可是我还要......”后半句被明楼的眼神憋回去,换成了一句,“知道了。”

  明楼笑:“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从头到尾没有看那位会长一眼,明诚尴尬得不行,会长却无所谓地摆摆手,一脸探究问他:“那是你哥哥?”

  明诚点点头。

  “亲哥哥?”

  “不是,我是收养的。”他答。

  “抱歉。”会长低了下头。

  “没事。”明诚看向明楼走出去的那扇门,“小时候被母亲虐待,是我大哥救了我。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被大哥收养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会长眨了两下眼:“不是亲兄弟就好。”

  明诚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回答他的是一个耸动的肩膀。

 

  明教授的车如约停在明诚宿舍楼下,带着明诚回了趟家。

  明镜一溜小跑从屋里赶出来,拉着明诚的手往里进,不忘提醒明楼一句:“把箱子拎进来啊。”

  明教授委屈。

  叮嘱阿香做了明诚最喜欢吃的饭菜,明镜要提前给明诚过个生日。

  蛋糕端上来,明诚许了三个愿,吹灭了蜡烛。

  明楼看他在光影下晃动的睫毛,有些心痒。

  晚上明楼叫明诚去他书房,一副“大哥是过来人”的样子探讨明诚的终身大事。

  解释了半天才解释通,那天的学姐并不是明诚的女朋友。

  明楼松了好大一口气。

  明诚有点窃喜。

  没想怎么就松了气,也没想喜从何处来。时间太晚,明诚索性在大哥房里睡下。

  小时候躺在大哥床上才能安稳入睡,可如今已经是即将成年的年纪,怎么突然睡不着了?

 

  明楼也睡不着。

  从一个胆小的孩子到如今的挺拔少年,明楼对他的关照可谓长兄如父。只是明诚越长越大,明楼开始放任他,让他为自己而活,也是从那时起,明楼猛然注意到,明诚已然不是他身后的跟屁虫,而是傲立山巅的那棵劲松,是枯枝白雪中的一点红梅......是占据他整个心脏的人。

  两个人背对背,明楼只扯过一点被子盖着肚子,剩下的一大半都攒给明诚,怕他落不着被子着凉。

  同床共梦。

 

  在家的日子总是飞快,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就是圣诞晚会,明诚下了车就赶去忙活,留下明楼一个人黯然神伤。

  在学校里课程一座难求的明教授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有点冷。

  大衣紧紧裹起来,缩成一团,不知不觉睡着了。被笃笃的敲打声吵醒时迷糊了两秒才想起来打个哆嗦。

  明诚在敲他的车窗,一脸着急。

  明楼连忙开了锁,问他怎么了。

  “这么冷的天在车里睡不冷呀?怎么不回公寓去睡,会感冒的呀!”

  明楼一愣。

  “你等我一下。”明诚匆匆忙忙往宿舍楼上跑。

  明楼这才回过味来。小孩这是心疼自己呢。

  揉了揉鼻子,明楼低头笑。

  眼前出现一个保温杯,明诚从车窗里递给他:“还好宿舍有热水,这么晚了不要喝茶喝咖啡了,喝点水,回去好睡觉了。”

  “我家阿诚还真是贴心。”明楼打开水杯,热气氤氲,镜片一片雾气,挡住他的视线,没看见明诚通红的脸,“怪冷的,赶紧上楼吧,我马上就走了。”

  “唔。”

  细瘦的身影小跑着上楼去了,走廊的灯亮了又熄灭,明楼放下水杯,启动了车子。

  明诚在窗前看着车子远去,揪了揪裤线。

 

  圣诞晚会很成功,唯一让明诚哭笑不得的就是太多姑娘想要来找他做舞伴。

  天知道明诚的舞跳得多差——十项全能阿诚哥的称呼仅仅用在舞厅之外的地方。

  不会跳舞又不愿意承认,就说扭了脚,只在旁边观看。

  女同学们一个个失望透顶,寻找其他舞伴,明诚就坐在小角落,看这场他一点一点策划起来的晚会,很有成就感。

  晚会里没有老师,是学生们自由的天堂,如果同学们知道他此刻还在想着以为学术研究大教授,一定会嘲笑他。

  鼻腔里笑了一声,他依旧在想他大哥。

  今天是圣诞夜,不知道大哥在哪里,跟谁过。

 

  没有跟谁过,明楼一个人躺在卧室,有点发烧。

  他不经常生病,可一旦生起病来吃药也不好使。就是前一夜在车里睡了一觉着了凉,谁能想到就这么把他病倒了。

  第一二天倒还好,第三天不知怎么的就严重了,鼻塞头痛,整个人昏昏沉沉,不得已向院里请了假,躺在床上几乎要睡到地老天荒。

  除了饭点给自己找点什么吃的,明楼难受得一点不想动。

  直到某天醒来闻到诱人的饭菜香,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看见少年系着围裙,轻轻切菜。

  睡得够久,明楼好得差不多了,却在那一刹那下定决心。

  继续装装病吧。

  眉头微皱着叫了一声阿诚,少年立刻回过头来,声色俱厉地讲他着凉生病了吧,又看他可怜兮兮的表情软下来,叫他进屋歇着,给他做一顿好饭。

  门厨里明诚的背影映在明楼眼里,笔直挺括。明楼揉了揉脸,准备碗筷。

  一如既往地没有香菜和葱花,明楼不吃,明诚也跟着不吃。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问怎么这个时候有空过来了。

  明诚忙过了圣诞,就是元旦的休假,想要找大哥商量怎么过,去了办公室却发现没人在。打听到明教授请了病假,几天都没来上课,明诚便径直赶来了明楼的小公寓。

  先来都是明诚生病时明楼在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这回换过来了。

  “风水轮流转,叫你不好好爱惜自己。”明诚撇嘴。

  明楼愣愣的。

  “今天几号?”

  “明大教授一场病差点生了一年啦。”明诚回答他,“今年的最后一天。”

  坏了,明天就是阿诚的生日,还是成人礼。

  礼物没有准备,自己也一副病容......明楼撂下筷子,搓搓手:“阿诚啊......”

  明诚摇摇头:“照顾好你自己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那年冬天在雪地里等了半个小时的公交,回去后大病一场,错过了明楼的生日。

  明楼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照顾好你自己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明诚咬了咬嘴唇,蚊子似的叫了一声:“大哥。”

  “嗯?”一个鼻音浓重的回应。

  明诚鼓起了勇气:“明楼。”

  小脸抬起来,眼中一如既往的坚韧和倔强。

  “明楼,请你照顾好你自己。”

  没有回答。

  明诚咽下最后一口饭,打算离开。

  “去哪儿?”

  “打工。”明诚披上外套,“迟到要丢工钱的。”

  “回来。”明楼站起来拉住他,“还打工?”

  “不然呢?”

  明楼回以一个笑:“我还缺个助教。”

 

  最后还是拉着明楼去外面走了走,呼吸一下许久都未接触过的新鲜空气。

  已经将近晚上,大街上的人开始多起来。情侣出双入对,揽着抱着从两个人身边走过,明诚吸吸鼻子,明楼离他远了些。

  “干嘛?”明诚问。

  明楼也吸吸鼻子:“怕传染给你。”

  “我不怕。”明诚说话间吐出的哈气几乎埋住了他的整张脸。

  “我不怕,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不论疾病还是诋毁,我什么都不怕。”

  心脏通通跳,几乎要蹦出嗓子,明诚咬着牙观察明楼的反应,捕捉到难以掩盖的惊喜和笑意。

  “可是我怕,我不要疾病和诋毁来找你,我要你永远是最清澈的样子。”

  “那请你保护我。”明诚向明楼靠近一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也可以保护你,大哥。”

 

  两只手摸索着纠缠在一起。

  都说十指连心,他感受到指尖的颤抖,他触碰到的是他心脏的温度。

  不是作为兄弟,是作为伴侣。

 

  阿诚,阿诚。

 

  广场上钟声响起,烟火盛开,无数彩色气球放飞在新年的第一秒。

  唇瓣相碰,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亲吻,代表忠诚的最深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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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及衍生】欢迎乘坐木维的飞天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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