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庄季】温柔与爱,都给你

甜甜甜,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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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季白与庄恕是在高中时相识的。

  彼时的季白一副臭脾气的霸王样子,他才不屑于用爷爷和爸爸撑腰,中二得很,觉得自己的地位是自己混出来的。

  但他还在成绩单上独霸榜首,所以老师也不说他什么。

  这种情况持续到庄恕转学到他们班级,让季白的第一名变成了第二。

  季白不服,但也不去招惹庄恕,因为庄恕——看起来就很欠揍的样子,天天冷着一张脸,只知道学习,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

  季白往嘴里扔了一颗糖,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

 

2. 

 

  季白不记得他是怎样跟庄恕熟络起来的了。

  或许是他打篮球后伤到了手臂,庄恕皱着眉头给他擦药的时候。

  或许是他再一次考试没考过庄恕,去主动问他附加题做法的时候。

  又或许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庄恕送给他一盒亲手做的巧克力被季白嘲笑的时候。

  季白喜欢吃甜,人尽皆知。庄恕就是迎着他的口味做了点事而已。

  和季白一起耍的朋友看见那盒费心做的巧克力,在季白耳边吹口哨问他,怎么着,兄弟们有三嫂了?

  季白踹他一脚:“去,别胡说。”

 

3.

 

  季白觉得庄恕可能就他这么一个朋友。

  不是自恋,庄恕平时拉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性格虽然温和,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不过季白倒是总能看见他的笑脸。

  嘴唇抿在一起,像个“一”字,弧度不大,可总觉得是开心极了才有的笑容。

  季白还挺喜欢看他笑的。

  废话,好看的人谁不愿意多看啊。

 

4.

 

  论好看,季白也好看。

  不是奶油小生的那种好看,也不是粗壮男人的那种好看,是正正好好的那种好看。

  所以季白从小就收情书,到了高中更是。

  下了课出去上个厕所,回来书里就夹着粉色的信封向他招摇微笑。季白算是绅士,每一次都会说明拒绝别人的美意,不让人家悬着心等。

  这次季白收到了一个黑色的信封。

  他纳闷着是谁的情书这么不解风情,竟然用黑色的信封。他打开,看见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某天他自习时偷偷望着窗外发呆的侧脸,他撑着下巴,眼睛里映着蓝天的影子。

  照片背面有一句话。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季白按照拍照的角度看过去,那人正露给他一个消瘦的脊背,奋笔疾书。

 

5.

 

  高中时间过得快,一转眼就快高考。

  季白向来没目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随大流去学经济还是找个冷僻的专业享清福。

  他和庄恕打球,累得坐在地上,两个人分享一瓶水。

  季白问:“你以后想学什么?”

  庄恕说:“没想好。”

  “我也是。”季白擦了擦脸上的汗,“再来一局?”

  “不来了,太累了一会儿上课会困。”

  季白点点头表示接受。

 

6.

 

  核对报考信息的时候,季白作为班长,一个一个统计检查。

  庄恕的父母一栏下面赫然两个大字。

  无。

  无。

  季白好像确实从没有听起庄恕讲过他父母的事情。

  他又向后翻看,发现庄恕填的地址是某福利院。

  季白总觉得胸口有块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起来。

  他还记得他跟庄恕抱怨过自己的父母有多么严格多么唠叨,庄恕半天没说话,后来加了一句,其实那样挺好的。

 

7.

 

  季白和庄恕都不是那种让人操心学业的人,高考结束,没人问他们考得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就是不学习了。

  季白顺着当初他记下来的福利院的地址找过去,送给庄恕一盒手工巧克力。

  庄恕见到他时的惊讶持续了不到一秒,就明白了他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他和季白出去闲逛,连带着讨论人生大事。

  “考得怎么样?”

  “考得怎么样?”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

  夏日的暑气蒸腾着整个街道,沥青马路像是化了一样,脚下粘粘的。

  庄恕给他讲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8.

 

  庄恕说他讨厌医生,讨厌医院。

  季白感觉人生路上突然有了方向。

  他说:“要不我去报警校吧。”

  “你要干嘛?”

  “惩恶扬善啊。”季白理所当然的语气,“以后三哥帮你查事情的真相。”

  庄恕轻笑:“为了我啊?”

  季白的脸莫名有点红:“都说了是为了惩恶扬善。”

 

9.

 

  季白最后果然考了警校,在阳光下和泥土里摸爬滚打了四年,都不是之前那个“肤白貌美”的小子了。

  他知道庄恕去了美国,却不知道他具体在干些什么。

  自从庄恕出了国,两个人就再没有联系过,可庄恕的事情却一直在季白心里放着,让季白在刑警这条路上从未跑偏。

  那时还是个小刑警的他试着查阅当年的档案,结果被人挡回来,说没有上面的签字,级别不够,不允许察看。

  季白当天气得抽了一整盒烟。

 

10.

 

  庄恕回国那天,季白去接他。

  见到季白的第一句话:“长高了。”

  季白打庄恕揉他脑袋的手:“去去去,不能换一句?”

  “嗯……黑了。”

  “你终于不瘦的像根柴火了。”季白打量他一番,踹他一脚,“好家伙,在美国没白吃这么多年牛排啊。”

  “回来给你长长志气。”

 

11.

 

  是庄恕给季白打的电话,他本来抱着尝试的态度,却没想到季白真的没有换电话。

  “这不是怕你找不着我吗。”季白开车的路子野,性子又急,不喜欢在城里的大路上堵着,选择了一条荒僻小路,把庄恕颠得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选择这条路去杀人分尸呢。”

  “你别说,这条路上还真的出过这种案子,当时还闹得挺大。”季白叼着一根烟含糊不清地说,“算下来有四年了吧。”

  季白一顿。

  “咱俩这是有十多年没见了。”

 

12.

 

  季白带庄恕去吃小龙虾,说祖国这种好吃的你一定久违了吧。

  庄恕像上解剖课一样把小龙虾剖开,一只只放进汤里浸着,再捞上来,嘴里说着各种小龙虾中可能存在的细菌。

  季白听得吃不下去,拿筷子敲他的碗:“哎哎哎,吃饭呢,别说了成吗?怎么跟个医生似的。我队里有个小孩,他家那口子就是个医生,不让他吃烧烤吃火锅吃小龙虾,说是对胃不好又不健康,真亏他能忍下去……”季白眼珠一转,“诶,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啊?”

  庄恕把最后一只小龙虾剥好,扔进季白的碗。

  “医生啊。”

 

13.

 

  “你不是不喜欢医院,讨厌医生吗?”

  “是啊。”

  “那你还……”

  “可我一想到你要去做刑警要去出生入死,我就没办法不做医生。”

  “怕我受伤啊?”

  “不是。”

  “?”

  “是怕你受伤了却没人能救得了你。”

 

14.

 

  庄恕回国没地方住,然后变成了季白的房客。

  反正公寓大,空着也是空着。

  庄恕搬进季白家那天,着实感叹了一下:“真不愧是刑警的家。”这煞白的墙,极简单的家具风格,好像没人住过似的。

  “我以为你家会很乱。”

  “上大学的时候练出来的,床单有褶都会被罚。”季白帮着庄恕收拾东西,“你当警校像高中似的那么好混?”

  季白警惕地看了一眼庄恕:“不许不叠被,不许不刷碗。”

 

15.

 

  季白对庄恕十分满意。

  被子整整齐齐,碗刷过之后规矩地放在碗橱里,没事的时候还会帮他收拾屋子,虽然也没啥可收拾的。

  他甚至觉得要是普天之下房客皆如庄恕,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房东看房客不顺眼而产生的命案来让他操心了。

  这几天季白工作不忙,倒是庄恕累死累活,连着几天都有大手术。季白想着好好犒劳一下庄恕,买些食材回家煮火锅吃。

  他在货架前精挑细选庄恕喜欢吃的,想象庄恕一脸满意地咀嚼的样子。

  季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自己对庄恕是不是太上心了点?

 

16.

 

  万万没想到,季白回到家的时候,庄恕已经开始往锅里放食材了。见季白大包小包的回来,愣了。

  “你怎么也买了?”季白问。

  “今天终于闲了一点,想跟你吃顿好的。”庄恕哭笑不得地接过季白手里的东西瞧。

  全是庄恕爱吃的。

  季白又看看庄恕刚刚下进锅里的,全是自己爱吃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什么都没说,静下心来吃火锅。

  季白往庄恕盘子里舀了一勺辣椒,看庄恕嘶嘶哈哈地喊辣,痛心疾首地嘲笑他“你不吃辣错过了人间多少美味”。

  庄恕说:“没错过你就好。”

 

17.

 

  听起来像是告白的一句话。

  结果没等庄恕说完,他就被一个电话叫回了队里,事情紧急事态严重,庄恕递上外套叫他小心。

  季白痞痞地笑:“等我回来再说。”

  “说什么?”

  “说你刚才没说完的话。”

 

18.

 

  季白受了伤。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身体,温暖的血液汩汩地往外流。让他觉得好像是生命正在从他指间溜走。

  疼痛袭击着大脑和神经,他好像要挺不过去了。

  他倒下,大口喘息,最后呼吸又变得微弱。

  他开始走马灯似的回想这辈子,还真让庄恕说着了。

  只是庄恕会不会难过?明明是为了他当了医生,却依旧不能救他。

  他想起庄恕送他的手工巧克力,想到他买的全都是季白喜欢的火锅食材,还有庄恕最后没有说完的话。

  满脑子都是他。

  季白叹息,亏了。认识他这么久,竟然被他先告白了。

  如果生命能再来一次,他一定在看见庄恕的第一面就告诉他,我喜欢你。

  可惜,没机会了。

  季白陷入黑暗,恍然觉得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19.

 

  映入季白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眼睛有点肿,布满了血丝,可嘴角还淡淡笑着,正对着他,一脸关心。

  “三儿,醒了?”

  看来这是没死成。

  季白叹了口气,猛然搂住庄恕的脖子将他拉下来狠狠咬上他的唇。

  庄恕轻轻拍着他的腰安抚他。

  “三儿,你还有伤……”

  “总比死了强。”季白不肯放下搭在庄恕后颈上的手,执着地舔舐他的嘴唇,“庄大夫,我喜欢你。”

  “你先放手……”

  “就问你喜不喜欢我。”

  “你先……”

  “喜不喜欢!”

  “不喜欢。”

  季白撒了手,怒气冲冲看着他:“那你那天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庄恕拉起季白的手亲吻,“我是想说,我爱你啊,三儿。”

  庄恕去整理季白凌乱的头发:“瞎生什么气呢,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你这暴脾气。”

 

20.

 

  刑警大队大队长和胸外科主任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天天有人看见庄大夫推着季队长出去散步,有时还会为“你让我再走一会儿”“你不能再走了要循序渐进”这种事争吵一小下。

  为什么是一小下呢,因为每次庄大夫跟季队长说“三儿你听我话好不好”的时候,季队长就乖了。

  惊煞刑警队的一票人。

  “看什么看,队里太闲了是吧?”

  一票人落荒而逃。

  果然季大队长只有面对庄大夫的时候才能与“温顺”二字搭上边。

  队里众人向庄医生请教。

  庄医生温和地笑笑:“快去工作吧,你们不闲吧?”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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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及衍生】欢迎乘坐木维的飞天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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