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谭赵】心花为谁开

甜甜甜,一发完

灵感来源 花粥《只不过是》

很有趣的一首歌,歌词有趣,调调也有趣

另外我更啦~所以,没车【正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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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是个好地方。

  在那里,上演重逢或遗忘,相遇或诀别。

  喜剧,悲剧,闹剧,一幕幕兑换成也许并不等价的酒精,淹没在熙熙攘攘的舞池与嘈杂沸腾的人群中。

  大概是半个人间,谭宗明是这么想的。

 

  谭宗明低头晃着酒杯,满脑子是白天的股票和市场,他捏了捏眉,将杯中剩下的酒喝掉,撂下杯子起身离开。

  他推开门,没等跨出去半步,便被后面的歌声吸引。谭宗明转过头去,看见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正在台上唱着歌。

  没有吉他,没有键盘,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彩色灯光映在他的脸上,眼下投出一片睫毛翘长的影子。他一个人突兀地清唱着一首歌,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人闭着眼睛歌唱,节奏缓慢,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都勾着谭宗明的心,似要沉醉。谭宗明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歌,事实上谭宗明平时也几乎不听歌——可他从那个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无力和悲伤。

  谭宗明的心忽得一疼。

 

  谭宗明就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唱完整首歌。

  最后一个字终于从两瓣薄唇中吐出,谭宗明看见了他的眼睛。

  清澈又深沉,似是漩涡。

  那人下了台,落座在左边的吧台前。

  原来不是驻唱,谭宗明垂了垂眼眸,还有些失望。他去吧台又要了一杯酒,走到那人面前,一旁的姑娘正在冲他笑。

  “赵启平,心情好点了没有?这地方不错吧?”姑娘得意洋洋地问他。

  “原来叫赵启平。”谭宗明摆出一副要碰杯的姿势,“介意吗?”

  被喊了名字的男人盯了一会儿谭宗明的脸,突然笑起来:“先生,搭讪都不请我喝一杯吗?”

  “你不怕我给你的酒里下药?”谭宗明一只手插进兜里,兴趣盎然。

  赵启平则一脸坦然看着他,端起自己空了的酒杯。

  谭宗明从善如流地匀给他半杯,相互碰撞后将酒精压进肚子。

  “谢谢。”谭宗明点了点头,把空杯放在吧台上,“别难过。”

  不等赵启平说什么,他便转身离开:“回见。”

  谭宗明关上门,将嘈杂的世界隔绝在门后。

  称职的司机正等在拐角的路口,谭宗明坐进后座,给严吕明发了条消息。

 

  谭宗明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前后背着三个大包,拖拖拽拽地上了电梯,按下12。

  谭宗明叹息着自己真是缺乏锻炼了,一件件地往家里搬。

  对门的人应该是循声开了门,谭宗明一抬头,看见前几天在酒吧见到的男人。

  “赵启平?”谭宗明试探性地问。

  赵启平显然也是一脸诧异:“你怎么……成我家对门了?”

  “这家卖房子,我看离我单位挺近的,价格又合适,就买下来了。”谭宗明解释道。

  “你买下来了?”赵启平琢磨着最近的动静,“对门卖房子了?”

  “不然呢,难道是我抢的?”谭宗明好笑。

  赵启平只好点点头,随手关了自家门,出来帮谭宗明搬东西,从下往上一趟又一趟,谭宗明感激得想请他吃饭。

  结果却被赵启平拒绝了,帮谭宗明搬完箱子就离开了。

  三秒之后又敲响了谭宗明家的门。

  “要不……你请我吃个饭?”赵启平问。

  “你不是要回家吃?”

  “……”赵启平挠挠头,“没带钥匙。”

 

  赵启平说他的备用钥匙在他弟弟那里,他一会儿顺路就送过来了,谭宗明往赵启平碗里添菜表示知道了。

  餐厅环境正好,烤盘上正滋滋啦啦的烤着肉,谭宗明熟练地翻着肉和洋葱,时不时将烤好的拿出来放进空盘子里,或者直接夹进赵启平的碗。

  “谢谢。”赵启平蘸着调料,没话找话,“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什么叫让我别难过?”

  因为听你的歌声里全都是悲伤。

  谭宗明没说,只敷衍了一句:“猜的。”

  赵启平低头吃饭,闷声不语。

  他那天再一次在他的预期之下,看着一个孩子的生命溜走了。尽管见惯了生离死别,他依旧不能像没事人一样面对。

  他的沉默看得谭宗明心里又一阵起落。谭宗明也不说话,让赵启平就那么安静着。

  许久,赵启平整理了心情,换上一副轻松的口气:“谭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烤肉的。”谭宗明拿余光瞄着赵启平。

  赵启平点点头,没有质疑,娓娓道来:“你知道这些肉是真正的牛羊肉吗?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可能存在的寄生虫和细菌吗?这个烟熏的温度能不能杀死里面所有的寄生……”

  “停停停。”谭宗明皱着眉忍者胃酸上涌,“知道你是医生了。”

  “我不是医生,”赵启平满脸认真严肃,“我是吃肉的。”

  谭宗明没辙了。

 

  一顿饭下来,赵启平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业余时间喜欢干什么,他差不多摸了个遍。

  他陪赵启平一起等着他弟弟给送钥匙过来,回到家里心满意足地拿出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把今天问到的信息记了下来。

  他拿着笔把玩,一条一条地看有没有漏下的,最后满篇都是赵启平的名字。

  一笔一划认真写的,龙飞凤舞的,扁平版的,应有尽有。

  谭宗明躺在床上之前还在想,有多久没有写过其他人的名字了?自从创立了晟煊,他除了在各种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真的没有写过。

  这都多少年了。

  谭宗明脑子越来越沉,睡意止不住地袭来,他想起他初见赵启平时他的脸,他的眼睛和他的声音,半梦半醒,谭宗明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那时候,赵启平旁边的女的是谁?

 

  谭宗明没问,是忘问了。

  之后也没问,是不知道该怎么问。

  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个周,现在也只是见了面点点头的交情。谭宗明痛彻心扉,他以前真的没追过人。

  互相的职业印象都还没有突破“烤肉的”和“吃肉的”,谭宗明总不能住着12楼的单间公寓带他去吃了顿烤肉回来送他一辆玛莎拉蒂吧?

  谭宗明打开家门,进门之前习惯性地往对门看了一眼,看见门口放着一盆金桔,快要枯死了。

  谭宗明问过赵启平之后把那盆金桔拿搬回了家,没过半个月,那盆金桔枝繁叶茂地又被送回了赵启平家里。

  赵启平惊奇地绕着花盆看:“行啊老谭,你还会养花呢?”

  谭宗明被这称呼吓了一跳,直到赵启平忽然看向他,他才想起来回答:“啊,我母亲喜欢养花,家里院子全都是,天天看着我母亲摆弄,自己也有点常识。”

  赵启平想了想,从屋里又抱出一盆花:“你会养这个吗?它叫莺萝,很少有人会养它。”赵启平手指触碰了几下花瓣,“但是我喜欢,它长得像小星星,小时候奶奶家的院子里种了一地,就像星空一样……但是我养不好。”

  赵启平期待地看着谭宗明:“你会吗?”

  谭宗明看着土壤里的星星,接过了花盆:“会。”

  谭宗明抱着花从赵启平家出来,恍然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迫不得已地再次敲响赵启平的门,对上了赵启平疑惑地目光,叹了口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赵启平煮了碗汤圆给谭宗明,问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天找开锁公司呗,这个时间开锁公司都下班了。”

  赵启平不可置否地点头:“那你今晚在我这将就一晚上?”

  “这多不好意思……”

  “客房空着。”赵启平盯着他吃汤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平常往家里带人吗?”谭宗明突然问。

  赵启平笑:“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就问问你女朋友来没来过。”谭宗明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正常。

  “我没有女朋友。”赵启平双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谭先生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干嘛,怎么,想追我啊?”

  谭宗明一愣,忽然又笑了:“是啊,想追你。”

  赵启平从他碗里抢走一个汤圆:“那正好,我也想追你,看我们谁先追上谁?”

  谭宗明不太懂,非常不懂。

  但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谭宗明把备用钥匙给了赵启平一把。

  从那以后,谭宗明三天两头地不带钥匙。

 

  “启平,今天值班吗?”

  “不值,有事?”

  “没事,就问问。”

  “你呢,今天忙吗?需要加班吗?”

  “不忙。”

  “哦,好。”

  谭宗明锁了屏,长出一口气。

  他头一次关注情人节这种东西,也是头一次要认认真真地表白。

  餐厅他都订好了,只不过没和赵启平说,他想给他个惊喜。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公司并购案出了问题,谭宗明又是开会又是加班,错过与赵启平吃饭的气全都撒在了文件身上,签名时笔尖划过纸张,几乎要把纸张刮漏。

  好不容易可以回家,餐厅早已经关门,谭宗明看看表,更加烦躁。

  他开着车往附近的各个花店跑,都是打烊了的。

  谭宗明终于毫无希望地往家里赶,突然看见小区外的花店还开着灯。

  他急急忙忙地冲进去,店主正清理着最后剩下的花,看着这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的男人。

  剩下的花都是些掉了花瓣,或者是打蔫的花了。谭宗明抹了把脸,拿走了最后一朵玫瑰。

  花瓣有点开始枯萎了,微微发黑。

  谭宗明敲着赵启平的门,没人应。

  或许是睡了。他失望地转过身,翻钥匙。

  咔哒,门锁转动,门里是他家黄色的温暖的光。

  桌子上摆满了菜品和汤,还有两个倒着红酒的高脚杯。桌子旁,赵启平将脸埋在臂弯,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打在赵启平的头发上,谭宗明呆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叫了他,让他去床上睡。

  赵启平困倦地睁开眼,看见眼前人的一瞬间精神过来。

  “你不是不加班吗?”

  “突发状况,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赵启平赶紧打断他的忏悔:“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我又没约你。”

  “启平。”谭宗明正经道,“我本来是想今天跟你表白的,但是公司出事了我又只能去处理……启平。”

  谭宗明从一旁拿出那朵枯萎的花。

  “花店只剩这个了,你接受吗?”

  赵启平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也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我本来今天是要和你表白的,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在你家等你回来,结果你就没回来,菜都冷了,你说怎么办?”

  “我喜欢你,启平。”谭宗明的整个心都想要交给他,“我喜欢你,答应我,好吗?”

  赵启平端起杯子:“就看你喝不喝了呗?”

 

  前一秒赵启平抽走了谭宗明手里的花,后一秒谭宗明就将酒一饮而尽,抱住赵启平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满是赵启平的味道。

  整个人都是赵启平的味道。

 

  谭宗明被敲门声惊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给人开门。

  赵启平拎着一袋橘子,笑盈盈地站在他家门口:“新鲜的橘子,给你的。”

  谭宗明让赵启平进来,洗漱过后照例打开电视,雷打不动的财经新闻。

  谭宗明剥开一个橘子放进嘴里。

  全都是幸福的滋味……谭宗明也很想这样说。

  那橘子涩得他牙都要倒了。

  “在哪儿买的,被骗了吧?”谭宗明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你帮我养好了的那棵金桔上摘的。”赵启平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谭总,你不说点什么吗?”

  “那金桔是观赏用的不能吃,你把橘子都摘下来就不好看……”谭宗明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电视里的谭总正对此次收购红星做出表态。

  赵启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然后他才知道,原来早在他第一次见到赵启平的时候,赵启平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知道刚才跟你搭讪那人谁吗?谭宗明!谭总,晟煊那个谭总,对你别看我就是那条大鳄!”

  赵启平学着曲筱绡的声音调侃谭宗明。

  忍无可忍地谭宗明当然无需再忍,勾着赵启平的下巴用舌头堵住那张不饶他的嘴。

  赵启平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确实挺酸。”

  “臭小子。”

  谭宗明揉着赵启平的头发,把他压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谭宗明还在一本正经地讲着收购案,一点不像同一个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几缕打在莺萝上。

  莺萝开得正盛,一簇簇拥在一起,像星空。

  两个人鼻尖相撞,倾诉着他们的爱意,是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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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及衍生】欢迎乘坐木维的飞天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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