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庄季】云若满了雨(番外二:一个未来)

前文可戳最下方“云若满了雨”tag查看


-----------------------------------


  最近季白有些郁闷,因为庄恕罕见地出差了。

 

  离开仁和之后,庄恕在家里闲了两周就有点不习惯了。

  堂堂Owen Zhuang,就算在患流量不是很大的加州医学中心,每天也要有几个病例需要他处理,其中总有那些别人无法胜任的手术要他亲自上阵。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导致他半个月没动手,有点……手痒。

  季白笑话他天生劳碌命,给他假期他还不珍惜。

  偏偏凌远这几天代表第一医院来给庄恕递来请帖,待遇好得没话说,每周轮休一天,两天手术日,本部门诊一天,剩下的时间庄恕可以待在杏林分部,简直不要太舒服。

  适逢国际胸外心肺移植研讨会要开幕了,请帖总是有庄恕一份的,可他现在无名无职似乎也不太好,索性顺着凌远给的台阶赶紧下了,第二天就跑到了第一医院领了胸牌。

  季白起初还挺高兴他终于从之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至少他真的把心事放下,想要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没两天季白就不高兴了。

  被赋闲在家的庄恕伺候得吃好喝好的季大爷两天没吃到新鲜热乎的中午饭了,他十分怨念地看着食堂的大锅菜,无比怀念庄恕给他当厨子和司机的日子。

  你看吧,死于安乐。

  但小半辈子生于忧患的季白非常乐意自己可以死于庄恕给他的安乐里。

  季司令骂季白是被庄恕惯坏了,小兔崽子拿庄恕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应当。

  季白特别无辜:“您说得好像我不惯着他似的。”他边扒饭边小声嘀咕:“我惯着他惯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见您说他。”

  “那能一样?”季司令拔高了声调,“就你那个暴脾气,一点就着的,小恕能忍你这么多年可真辛苦他了。”

  “您别说,我这脾气随您,您看吧您,一点就着。”

  季司令扬手要扔他筷子,季白飞快地抱着碗跑开了,差点撞翻椅子。

  生气,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庄恕找到了活干,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忙,但到底也是份全职工作,总不能没事就回家待着了,恢复工作没有一周他就跑去了美国开研讨会。调整好状态,他依旧是那个国内外胸外科的驰名商标。

  只是季白就憋屈了,他大病初愈,庄恕和季司令以家属身份强烈反对他出外勤,局长也是怕他出点什么意外,只让他坐在办公室里待着,非得等庄教授亲口允准才能放他出外勤去。

  这么大一个刑警队长,竟然还得听一个小屁孩的。季白气结。

  庄恕在的时候还好,好歹能找点乐子,可现在庄恕出差了,唯一一点乐子也找不见了,这可憋死了季白,连带着他的徒弟许诩也不好过——季大队长太憋屈了,只好寻找别样的方式“泄愤”,监督许诩体能训练。

  许诩每天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宿舍就想一睡不醒。思前想后总算找到了师父反常的原因,心里仰天长啸庄教授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庄恕走的第三天,全局上下都笼罩着一片阴云。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看见季三哥绕着走。

  谁都知道季队长这两天心情不好。

  就连白糖糕都不吃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就好像回到了庄恕出国留学的那段时间,趁着两个人都醒着的时间段赶紧打几个越洋电话腻歪一会儿,季白本想晚睡一会儿多聊一会儿,结果庄恕那边又不乐意了,说他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不分由说挂了电话。

  季白气急,还不是想多和你说说话!

  加之局长听庄恕的医嘱不让他出外勤的气也都一股脑推到了庄恕身上,直接点燃了季白头上的火线。

  两天没给庄恕打电话,庄恕的电话他也不接,队里的乌云又厚了一层。

  季白没法出外勤,只好天天窝在办公室看队员拿回来的物证和照片,连带着审人都变成了季队长的工作。

  这些天局里破案的效率出奇地高,队员甚至觉得这些天的犯罪分子太可怜了,简直想贴个公告在公安局门口:

  近日季队长心情不好,请各位犯罪分子不要在此期间明知故犯,被缉拿归案的可能性为100%。

  季白听了想打人:“意思是我平常玩忽职守不好好工作?”

  队员一通摇头。

  平时倒是不玩忽职守,就是最近破案效率提升太快,有时候他们都怀疑省厅会不会觉得他们作弊。

  整个警局都沉浸在一种不知名的惶恐里,只有许诩知道她师父到底是因为什么。

 

  另一边的庄恕也很惶恐。

  三哥已经三天没有接过他的电话了。

  上一次接他电话,最后庄恕怕聊太久季白休息不好,十分强硬地挂了电话,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他这边课题研究也忙,不能好好给季白说清楚,趁着休息的间隙,人家都在吃东西补觉,就庄恕握着手机不撒手,一个个给季白发消息。

  “哥,醒了没?”

  “哥,好好吃饭了没?”

  “哥,伤口还痒吗?”

  “哥,你回我句话嘛~”

  “……真生气啦?”

  “我就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真没别的意思。”

  “……”

  “哥。”

  “哥。”

  “哥。”

  ……

  庄恕心里苦。

  他甚至开始以为他三哥又出外勤去了,给家里打电话,爷爷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三儿还天天在局里待着呢。

  这下就连研讨会都开得忐忑,好在他专业过硬,也没出什么岔子,把所有需要自己上手和演讲的东西全部安排到了前面,为期二十天的行程被他缩短到十二天,剩下的研讨会他也是很想参加,只好让人录了像给他寄回去,自己先跑回了国。

  得不到他三哥的回复,他不放心。

 

  庄恕落地正是快中午,他刚出机场就赶去了市局,行李箱都没来得及往家里放。市局的门卫早就认识他,笑呵呵地放他进去了。

  市局的构造庄恕熟门熟路,拐了几个弯溜到季白的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面有人在谈话。

  一个声音当然是他熟悉的季白,另一个女声……他似乎也听过。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那个女声的主人是谁——就是上次季白住院时候跟他说话的那个许诩嘛。

  庄恕以为他们局里有事,没敢贸然进去,靠在门口等。

 

  庄恕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想听见的,但他就是听见了。

  “你就是想太多,有时候又什么都不想,队里的人现在都绕着你走不知道吗……”

  “那你就敢往我办公室钻?”

  “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说说。”

  “我了解你,所以我不怕你。”

  季白呵呵笑了两声。

  “赶紧吃吧,我买了辣子鸡丁,我记得你喜欢吃。”

  “……谢了啊。”

  “不谢,庄医生不在,身为徒弟总不能看师父饿死自己吧,我还得跟你‘学艺’呢。”

  “……小丫头片子。”

  ……

  庄恕的脸彻底阴了下来。

  他还想带三哥出去吃一点的,没想到他不在,饭都有人包了。

  醋意大发的庄教授门也没进,沉着脸走了。

  路上遇到认识他的季白的同事跟他打招呼,他也都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剩下一脸懵的同事。

  怎么了这是,季队长不高兴庄教授怎么也不高兴啊。

  他摇着头走开了,迎面碰上季白出来扔东西,多了句嘴:“季队,您跟庄教授吵架了?”

  季白眉头一皱:“什么吵架了?”

  队员疑惑地挠挠头:“我看刚才庄教授出去了,挺不高兴的……”

  “庄恕?”季白眉头皱得更深了。

  队员见气氛不对,拔腿开溜。

  季白给门卫打了个电话,确定庄恕刚刚真的来过,对着时间思前想后,明明过来了却没往办公室进,心里说了声糟了。

  这傻小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庄恕回到家就把自己摔进了床里,他累得不像话,可满脑子都是季白和许诩的声音,一点也睡不着。

  怪不得不回自己消息呢,活得够滋润的。

  庄恕越想越生气,早就偏离了他所听见的事实,各种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的剧情都浮现在脑子里,差点自己跟自己演一出狗血大戏。

  随后又自己否定自己摇了摇头,不不不,三哥不会的。

  庄恕心里有点难过。

  季白好几天没回他消息,他把自己压榨到每天只剩下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缩短了行程,赶着回到季白身边,就看见……好吧,是听见,听见他跟其他人言笑晏晏。

  而庄恕几天前明明只是想让他休息好才挂了电话而已。

  季白回来就看见这么一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庄恕,虽然没看清脸,但是季白从拿钥匙开门到关门这么大的动静庄恕也不说起来迎他,在季白眼里这就是一只圆鼓鼓的河豚。

  季白有点好笑:明明是自己在生气,怎么就变成庄恕了?

  他轻轻戳了戳这只河豚:“哎。”

  “干嘛。”河豚头埋在被子里不看他,“你不是不理我吗。”

  季白给气笑了:“哎呦,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河豚先生气鼓鼓地坐起来:“中午我都听见了,反正有人了解你,你也不用理我。”

  果然。

  中午许诩找他,绝对是因为这几天他的气压太低了。

  这小丫头上来就噼里啪啦讲了一通有关“爱人不在身边虽然看出来你在努力抑制火气但是请你别把工作当出气筒好吗”的话题,从他的动作到语言,头头是道分析了一通,季白直想把她撵出去:别老想着分析自己师父。

  结果许诩临了还给他订了点饭菜,没想到就那几句被庄恕给听见了。

  季白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打在庄恕的脑袋上:“小兔崽子,还学会跟我耍脾气了。就知道是你误会了,所以我这么早回……”

  庄恕打断他:“我没误会。”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可能有什么,就是你不回我消息,我紧赶慢赶回了国,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就不舒服。

  当然后半句没说出来,庄恕撇撇嘴角,把话憋了回去。

  季白沉默了几秒,明白了。

  这个小屁孩,吃醋就吃醋呗,搞得跟季白真不理他了似的。

  他揉了揉庄恕的头:“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许诩是个心理学专家,她了解我是因为她的专业。”

  庄恕期期艾艾看着季白。

  “……但你懂我是因为我们的默契。”季白语气软下来,非得跟他明明白白地说。

  庄恕脸有点红。

  河豚瘪了。

 

  看庄恕终于没了醋味,季白想起来了自己还在不理人的阶段,故意刺激他:“我的问题清楚了,说说你的问题吧。”

  “我什么问题?”庄恕一愣。

  “哦——”庄恕反应过来,“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想让你好好休息,毕竟你的伤……”

  季白忍无可忍:“庄恕!你别老拿我的伤说事!还有一个半月就半年了你到现在都不让我出外勤,你说,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季白居高临下,掐着腰看他,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庄恕承认,他确实有些私私心。

  三哥的工作那么危险,他当然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可总归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不再受到伤害。

  庄恕憋红了脸:“家你说了算,但是你的身体必须我说了算。”

  愣是把季白给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庄恕垂下眼眸:“是,我是跟局长建议你最近不要出外勤,我怕你旧伤复发甚至又添新伤,哥,你已经两次像那样躺在床上,听不到我说话也看不到我,我除了等你醒来,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我给你做了手术,哪怕我对手术信心十足,可我永远不能控制手术之后不会有并发症或者感染。哥,我太害怕了。”

  季白对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走心煽情小小惊讶了一下,转而笑了出来。

  “你怎么跟个小傻子似的,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了……”季白弹他一个脑瓜崩,“我执行任务,你救死扶伤,全都是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你以为你给艾滋病人做手术我不担心?”

  “哥……”

  “所以你哪儿那么多害怕的,一路上都有我陪你,你还想干嘛?”季白直直望着他,“大不了……我救他们,你救我。”

  庄恕鼻子一酸,慌忙扯过季白吻上去,妄图掩饰自己微红的眼眶。

  都是他的气味,他就心安。

 

  折腾了小半天,庄恕才想起什么,光着脚跑到客厅翻行李箱,从夹层里拿出一个放置妥当的礼盒。

  “哥,给你的。”

  季白伸手接过来:“什么呀?”

  “你看看。”

  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只方柱型物体,很薄,银黑色的烤漆光滑硬朗,花纹精致却不繁琐,看起来简单大气,好看极了。

  季白拿起来瞧了瞧:“火石打火机?”

  “对啊。”庄恕笑了,“你不是说你火机丢了嘛,正好我出国,路过纪梵希,一看就喜欢上了,给你带一个回来。纪梵希的火机早都停产了,这是专柜这个型号最后一个了,怎么样,还挺好看的吧?”

  “是挺好看的。”季白翻来覆去地看。

  “对吧。”庄恕像只大狗似的扑在季白身边,“我就觉得这只最好看,最适合你,好看又硬气。”

  季白又给他脑袋一巴掌:“就这么形容我。”

  庄恕十分无辜。

  季白是真的挺喜欢,庄恕一看就能看出来,正准备跟季白来一个亲密接触以证明“小别真的胜新婚”,被季白推开了。

  “挺贵的吧?”季白问。

  “喔……还好。”庄恕答得挺敷衍,“一千零点儿。”

  季白看出端倪:“人民币?”

  “……美元。”

  季白喊了出来:“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庄恕可怜巴巴:“那也不能退了啊……再说了,你喜欢就不贵。”

  季白没辙了。

  他踹他一脚:“做饭去。”

  庄恕直乐,起来吧唧一口亲在季白脸上:“哥你不生气啦?”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季白面不改色。

  “……”庄恕无语,“行行行,你没生气,我去做饭。”

 

  一顿烛光晚餐。

  说起来他们俩还真没有这么正经地吃过一顿烛光晚餐,庄恕手艺好,牛排是庄恕亲手做的火候正好,酒是国外朋友送的好酒,烛台还是他们俩一起去买的,从没用过。

  人也是最爱的人。

  季白觉得这完全就是猫食。

  “煞风景。”庄恕嘀咕了一句,“还能不让你吃饱?”

  季白挑挑眉,举起杯:“给我们庄儿接风洗尘?”

  庄恕的杯子轻轻碰上,发出一声脆响。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接通就是一通怒吼:“回国也不知道回家吃饭,玩疯了?!”

  庄恕把手机离远了耳朵一点,乖巧地回答:“知道了爷爷,对不起爷爷,我们马上回去。”

  电话那边哼了一下,啪嗒挂了。

  两个人面对一桌大餐,面面相觑。

 

  烛光晚餐到底是浪费了,俩人乖乖回了四合院,给爷爷问好。

  一瞬间庄恕好像发现了什么真理——隔代遗传真的是真的。

  庄恕再次感叹自己的火机真是买对了,特别像季白,特别像。

  他们俩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庄恕十好几天没见到季白自然要腻歪一番,抱着季白左啃右啃,被季白拍了一下。

  “你是属狗的吗,得哪儿咬哪儿?”

  庄恕软软的头发蹭在季白下巴上,又在锁骨印下一个红印:“我就咬你。”

 

  第二天季白破天荒地迟到了。

  临走前庄恕赠他临别吻:“注意安全。”

  季白点点头,心想注意什么安全注意安全,还不是被按在局里窝着不能外勤,哪有安全可注意。

  队里久违地晴天,美好的一天从季队长给大家说的一句“早啊”开始。

  季白被局长叫去了办公室,门一关,局长说以后你可以跟着队一起出任务去了。

  季白愣了。

  “庄恕给您打电话啦?”

  局长也愣了:“你不知道啊?”

  季白摇摇头。

  心里想,这个小兔崽子。

 

  庄恕在办公室收到季白的短信。

  劫匪挟持人质,小队请求支队支援,季白携队出警。

  庄恕盯着手机上备注亲昵的联系人,无奈又骄傲。

  他让他注意安全。

  季白突然又回过信息:

  还怕不怕?

 

  庄恕的笑闷在胸腔里,快速回复他:

  你救他们,我救你。

 

  危险吗?

  危险。

  害怕吗?

  不怕。

  因为你我的未来,本就是同一个未来。


----------------end----------------


【楼诚及衍生】欢迎乘坐木维的飞天神毯

   

评论(19)
热度(34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维木向东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