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蔺靖】狐不灵(7)

忙到起飞!焦头烂额!撒土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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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湾水】


(09)

 

  “大人,大人,不好了,小的刚看见林大人一行人往殷翠翠的住处去了。”

  邵云芳正和江开喝茶,听了线人的话顿时大惊失色:“江大人,江兄!这可如何是好?”

  江开皱着眉:“你有阵子不往那女人处去了,他们怎么会查到那儿的?”

  邵云芳忙叫小卒细细说来,听罢气得摔了杯子:“这蠢女人竟把官银往外花!林邑正愁找不见官银下落,她竟自投罗网!”

  江开摆摆手:“稍安勿躁,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们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江大人……”

  江开喝掉最后一口茶,盖子盖回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妆色风尘的女子此时有些狼狈,被列战英的手下押在一旁,眼里不知是害怕还是仇恨。萧景琰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静静看着兵卒四处翻找。

  不过二刻,便有人前来禀报,在西厢房中找到一处密室,密室正通地下,罗列着将近一室的木箱,正是朝廷派发灾款时所用的箱式。萧景琰不动,让列战英代为检查,果然就是不知所踪的那六百万两银子。

  蔺晨在一旁看戏,萧景琰押了殷翠翠打算回衙再审,蔺晨不合时宜地插话:“你真的确定进了衙门,他们还能让你见到活着的殷翠翠?”

  萧景琰一愣,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其实也用不着怎么审,殷翠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听到萧景琰要审她便怕得全都招了。

  半月前邵云芳突然来找她,就搬了那些银子放进地下室里,叫她绝不要动。只可惜她没听,那么多银子摆在眼前,殷翠翠忍不住偷了些拿去置办脂粉,却被萧景琰碰个正着。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院墙外飞入数个黑影,径直朝萧景琰的方向奔来。

  院内顿时一片混乱,列战英和萧景琰的随从身在院中,被拌住手脚,来者皆武功高强,看得出都是些死士,列战英心急如焚,几次想要抽身去护主却都没有成功,分心往堂屋里看,也是打得不可开交。

  堂屋里萧景琰护着殷翠翠不能全力御敌,重要人证不能出事。只好委屈了蔺晨在几人之间周旋,一时半刻竟分不出上下。

  蔺晨心里暗骂,那种不祥的预感成真的感觉真是恶心透了。

  可殷翠翠此时竟然不怕了,满口谩骂,说定是邵云芳派来的人,得知贪下灾银的事情败露便想要杀他们灭口,狼心狗肺,无耻小人。

  蔺晨听得脑子疼,打心底里拒绝承认她是个美人。

  他一个分心,不小心放了个刺客到他身后,心中一惊:“萧景琰!”

  萧景琰力不从心,眼看着利剑就要刺破喉咙,身旁一个身影闪过,替萧景琰受了一剑。

  左臂瞬间剧烈的疼痛,蔺晨咬咬牙,原本没想显露出的三分力也被使了出来,杀红了眼,没几招便斩杀了眼前的全部祸乱。

  外间的列战英似乎解决了所有麻烦,慌忙进来:“陛……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萧景琰定定神,压下心中疑云,将殷翠翠交给列战英,走上蔺晨面前:“蔺先生替我受过,林某无以为报,请先生随我回去处理伤口,聊表谢意。”

  蔺晨眼前恍惚,只觉不好:“小伤而已,不劳林大人费心。”说罢,竟礼也不行便跑了。

  萧景琰皱眉,看向蔺晨跳出墙外的方向。

 

(10)

 

  蔺晨再醒已是深夜,月光铺洒在草屋前,对了几次焦,终于真真切切看清了事物。

  本以为就是小伤,可怎么也想不到那群人的刀剑上涂抹了剧毒,蔺晨抱着自己的尾巴发呆,觉得实在不划算——救了个自己要杀的人,还搭进去自己一条命。

  蔺晨跟自己生气,那人杀了萧景琰正好,谁知道自己哪根弦没搭对,竟然救他一命。

  掉落的尾巴被捂在怀里,半个晚上,蔺晨都跟自己过不去,可也没办法。左前爪的伤口还在,他伤了精神,自愈能力都变差。

  懊恼地翻了个身,突然想起,今晚没有回到萧景琰的住处,萧景琰会不会着急?

  不会不会,只是一只狐狸而已。

  可又忍不住想,最终还是坡着脚跑回了衙门,萧景琰的屋子里还亮着,正在案前整理最后的文书,见狐狸回来,有些诧异。

  “我还以为你跑丢了。”蔺晨没想到萧景琰竟发现了自己,一把被他抱进怀里没跑了,恨恨地叫了一声,龇牙咧嘴吓了萧景琰一跳。

  “混蛋狐狸,这么凶?”萧景琰抚摸着毛发安抚着它,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左前爪上的伤痕,“怎么伤了?怎么这么不留神。”

  说着便拿出个药瓶,洒了些褐色粉末在伤口上:“不许动,可能一会儿有点疼,不过别怕,这药是母后亲手调制的,会让你好得快些。”

  蔺晨被摸得没了脾气,软绵绵地叫,又往萧景琰的怀里蹭蹭,竟就睡着了。

  萧景琰小心翼翼为它包扎好,放进软席里。

 

  次日一早,狱卒押着邵云芳和江开上了公堂,邵云芳心存侥幸,大声嚷嚷:“本官乃骞州府尹,先帝亲指的朝廷命官,你们没有生杀之权!”

  “那朕呢?”铿锵的声音突然从堂后传来,堂下二人惊恐地向屏后望去,只见那“钦差”林大人正着龙袍走上主位,顿时面如石色,一句话也说不出。

  “朕是不是有权决定你们是生是死?”萧景琰加重了语气,怒从中来。

  堂下跪倒一片,堂外前来听审的百姓高呼万岁,蔺晨化了人夹在中间,还以为萧景琰没看见他。

  邵云芳和江开此时才知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重重磕着头求皇上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

  萧景琰冷笑了一声:“你们说得对,朕无法决定你们生死,决定你们生死的是大梁律法。战英,宣旨。”

  “是。”列战英抱拳领命,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骞州府尹邵云芳,漕运使江开,忤逆圣意,知法犯法,私吞赈灾银两六百万,监守自盗,饱其私囊,使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无力奉亲,不尽孝道。且东窗事发,谋害钦差,其罪当连坐三族。念其平定水匪有功,兹赐一死,不累其族,斩立决。钦此。”

 

  “谁能想到他们二人的‘宏图大业’竟毁在一个风尘女子的‘不当心’手里。”萧景琰请蔺晨到东厢坐。

  蔺晨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当真以为殷翠翠是‘不当心’才出卖了邵云芳的?”

  “先生此话何意?”

  蔺晨把扇子撂在桌上:“陛下查问灾银多日,就连路旁小童都知道官银下面是有官印的,殷翠翠怎会不知?若她把银子藏于地下,我们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可她却拿着官银去买脂粉,摆明了是为陛下指路。还有当日陛下审问,她连迟疑也无便全招了。邵云芳和江开买凶杀人,殷翠翠不见害怕,却嚷得厉害。当时我便觉得她略有不对,现在想来,倒是对了。”

  “可她为何这么做?她大可等到钦差回京,神不知鬼不觉地替邵云芳留下这笔巨款。”

  蔺晨笑了:“陛下的后宫应该没多少人吧。”

  “朕后宫无人。”萧景琰答,“先生怎么知道?”

  “邵云芳为殷翠翠赎身出来,宠幸不过一时,便不再往她处去了。殷翠翠出身风月场所,何等虚荣,当日锣鼓喧天地去做姨太太,风光无两,可转眼就失了宠,竟连胭脂水粉也置办不开,怎么能教她不恨?”

  萧景琰若有所思。

  蔺晨见他不语,立刻说:“不过这也只是草民的猜测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说起来,原来大人竟然是当朝圣上,恕草民眼拙。”蔺晨转移话题。

  萧景琰亲自为他斟一杯茶,也不再纠结殷翠翠的事情:“先生可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你气度不凡,绝不是等闲钦差而已。”蔺晨一笔带过。

  “也没有怕我的样子。”

  蔺晨笑了:“律法又没有规定见到皇帝佬儿必须害怕。”

  萧景琰挑挑眉,不计较他的不敬之辞:“朕还未谢过先生救命之恩,先生的伤口可好些了?”

  蔺晨手一伸:“已开始结痂了,并无大碍,不劳陛下费心。”

  “那就好。”萧景琰淡淡笑了一下,“那么,我们就可以谈论一下我们的问题了。”

  蔺晨愣住:“什么问题?”

  “那日邵云芳买凶杀人,先生情急之下脱口一声‘萧景琰’,请问,先生如何得知,朕,的身份的?”

  萧景琰眼里闪着幽光,带着危险的笑意。


tbc.


* 圣旨是乱编的而且下圣旨需要好多流程好多部门不是琰皇说下就能下的我只是为了让琰琰酷一点文科需要高考的小朋友千万别被我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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