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用这个标题来写一些凌李的小日常,很短
大概每一篇都是甜甜甜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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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平安母子全都成功手术活了下来
瞎写
(1)关于秘密
李熏然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凌远心情好。
至于原因,他在今天去医院等凌远下班的时候遇到了韦主任,笑得和蔼可亲,三两句把事情交代个底儿掉。
凌远曾经跟他说过的,他收治了一对母子,两个人都需要肝移植,状态很危险。凌远为此白了好几根头发,见到李熏然的时候都开不及藏起眉间的川字。
今天终于有了肝源,凌远用一个肝救活了两个人。
李熏然为他高兴。
“今天开心?”李熏然接凌远回家,吃过饭后躺在他腿上问。虽然他早就知道实情,但是他觉得凌远更需要个人分享他的愉快。李熏然喜欢与凌远分享愉快。
凌远果然笑了:“嗯,很开心。”
“什么事?”李熏然眨眨眼,他乐于听凌远与他分享情绪,尤其是好情绪。
凌远给他倒了些果汁,其实如果他和他不是医生和刑警,他现在更愿意打开一瓶红酒。
“前阵子收治的那一对母子,我跟你说过的。今天有了肝源,我们做了手术,很成功,他们都能活下来。”凌远眼里波光粼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不忘记补充一句:“劈离式肝移植,全国第一例成功手术,对第一医院也是很好的宣传。”
李熏然心里叹了口气。看,他的爱人又把自己包裹起来。
他看着他,突然又有些心疼了。凌远以为李熏然什么都不知道,而事实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调查过,出于关心的好奇。李熏然知道这样不好——不光是指他调查过他,还指他们之间存在着这样的秘密。
他们之间可以有秘密,但绝不应该是这样的秘密。
李熏然透亮的眼珠能看破他的爱人。他问:“那你开心什么?手术成功吗?还是第一医院的声誉?”
“都有。”凌远笑,下意识避开李熏然的目光。
“还有呢?”李熏然问。
凌远愣了一下:“没有了。”
李熏然摇摇头,支起身子靠在凌远旁边,拉起凌远的手——他不想让他紧张,也不想让他逃脱。
“不,凌远,应该还有的。”他说,“你看着我——你该告诉我,告诉我你的事情。你不该在我的面前也这样密不透风。我们是爱人,凌远,我爱你。”
凌远哑然。
他还以为自己装得不错。
看李熏然的样子就意识到李熏然其实早都知道,只是在等着凌远亲口告诉他,这样才对。
从哪里知道的呢?韦三牛?还是不近人情的调查?或者两者都有也说不定。凌远哪个都不愿想,但他能接受。
想知道一个人的秘密,想知道一个人的故事,要么爱他,要么恨他。
他知道的,李熏然爱他。
他也不是刻意地瞒着李熏然,他只是觉得这事说了糟心,不说也不耽误什么。
他爱李熏然,他愿意与他分享他的一切晴朗明媚,可他不想把乌云密布也分享给李熏然。既然可以选择阳光,干嘛还要拿暗无天日出来扫兴呢?
况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事他从没对谁说过,腹稿都没有。有那么几次李熏然真的让他产生了和盘托出的冲动,结果不了了之,因为凌远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的身世,他曾经经历过的痛苦早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拥有李熏然。
那一对母子是他的执念,他太知道没有父母的生活有多么难过,他看见那个孩子就像看见了另一个可能的自己,哪怕疾病缠身也从未被抛弃过,有一个爱他的母亲,陪着他。
他也爱那位没有抛下病孩子的母亲,那几乎成为他的一个愿望。他想让这对母子好好活着,他们值得。
凌远张了张嘴,又舔舔唇,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李熏然正在认真地看他,他有点忍受不了爱人视线的温度,那让他想吻他。
凌远毫无征兆地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有点高兴。
他问:“我……我从哪儿说?我其实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
“我知道。”李熏然食指按住凌远的唇峰,也笑:“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从最开始说好不好?我想听,我想知道。”
“……好。”
凌远握紧了李熏然的手。
一个一发完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