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伪(?)一发完
可以独立阅读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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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Yearn 想念
庄恕快哭了。
他已经独守空房将近三个月了。前两个月季白跨省办案,好不容易结案回来了,又被派去党<<校学习,来了个无缝连接。
中间顶多半天时间让他回家拿东西,开始学习就是全封闭式的,不让外出,哪怕就在北京,庄恕和季白也见不到一面。
让他回家拿东西的那半天,庄恕奋战在手术室,也没能见上一面。
好在季白能用手机——也不是时时能用,上课不准用,回到宿舍才许用。
他和一个海南来的同事住在一间,一起上课的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僚,庄恕也不敢给他打视频电话,这要是被谁看见了就遭了。
于是天天就晚上那么一会儿能聊聊天,有时庄恕加班,那点闲聊时间也成为奢望。
太痛苦了。
明明爱人就在北京,却一面也见不到的感觉。太痛苦了。
晚上他给季白打电话,开口就是一句:“我真的特别特别想你。”
低沉的声音酥酥麻麻地钻进季白的耳朵,让他心里痒痒的。
他大概算了算日子:“你再坚持一周,我就能回家了。”
庄恕绝望地说:“三个月,一年的四分之一就没了。”
噫,这么一算好像真的太久了。
但是季白也没办法,又安慰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但自打让他发现“一年的四分之一”就这么两地相隔着度过了,剩下的那一周就越发地难熬了。
学习结束比预计的提前了一天,几个一起学习的同事想要一起吃个饭,季白觉得不参加的话总会让人感觉自己不热情,但转念一想,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啊。
索性不去了,回家,赶紧回家。
他们下午解散,季白到家时庄恕还在上班,他打算不告诉庄恕,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家里都有点积灰,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庄恕前两天打电话说自己在家总想他,回家也没意思,还不如在医院睡了。
季白突然想庄恕会不会今晚也在医院睡啊?他赶紧给庄恕发了条消息:老庄你今晚回家帮我看看我那件黑色的衬衫在不在家,我找不到了。
庄恕秒回:“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发消息?”
季白惊觉,大意了。
“今天下课早,明天我就回家了。”
“哦,行,一会儿我下班回家给你看看。”
庄恕到底还是没怀疑,季白得逞,勤快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然后去买了点菜肉回家做饭。
庄恕本想着季白明天就回来了,今晚回家收拾收拾扫扫灰,谁想到一开门发现季白就在家,庄恕懵了,直乐:“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Surprise.”季白把做好的红烧鱼端到桌子上,“你赶紧换衣服洗手,还有两个菜,你过来帮我。”
庄恕火速换了衣服,跑到厨房,从背后抱住季白,鼻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想死你了。”
简直是大型犬撒娇。
季白筷子沾了点菜汤塞进庄恕嘴里:“咸不咸?”
庄恕咂了两下:“不咸,正好。”
季白被他抱着有点行动困难,拍拍他的手:“我让你过来帮我,不是让你来阻碍我的。”
庄恕十分不讲理:“你都不想我吗?”
“想想想。”季白敷衍他,“撒手,给我拿个盘子。”
庄恕皱了皱鼻子,不情愿地去拿了个盘子。
季白笑他:“你快有点出息吧,去,盛饭。”
庄恕不情不愿地去盛饭。
“我买了日本豆腐,你不是想吃好久了吗。已经煎好了,就差浇汁收汤了。”季白吩咐他,“你去把红酒拿出来吧,我们今晚喝一点。”
“你今天能喝酒吗?”
“我不光今天能喝酒,我明天还放假。”季白得意地说。
庄恕又黏在了他身上:“真想明天请假。”
本以为季白要告诉他别闹,结果季白想了想,居然认真地同意了:“那……你要是能请,你就请一个呗?”
庄恕一愣,笑了起来:“请,必须请。”
季队长都这么说了,这谁把持得住啊。
这一顿饭季白准备了两个多小时,吃饭时间却不到二十分钟,两个人默契地加快了吃饭速度,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然后剩下碗盘放着没管,一起撞进了浴室。
折腾到半夜,累得洗澡都懒得洗,反正谁也不嫌弃谁满身是汗,就以一种奇异的纠缠方式睡着了。
第二天季白的生物钟作祟,早早就睁开了眼睛,庄恕的胳膊还在他身上挂着。窗帘露出一点缝隙,阳光打在他身上,庄恕还没醒,闭着眼睛呼吸沉稳,季白也放任自己赖床一次,盯着庄恕的睫毛数来数去,最后数乱了,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小声说:“想你了。”
“我听见了。”庄恕突然说,眼睛还闭着。
“卧槽。”季白吓一跳,拍他一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庄恕微微张开眼,把季白搂紧一点又闭上了,“但是还想再睡一会儿。你陪我。”
“我就是惯的你臭毛病。”季白嘴硬。
庄恕也不戳穿,只是勾了勾嘴角:“嗯,麻烦你一直惯着我。”
Z. Zero 零
这是他们一起走过的第五个新年了。
庄恕今年元旦不用值班,可是今年却轮到季白执勤,跨年时各大广场都有活动,人手抽调不开,前几年都是各分局的兄弟去帮忙,今年也轮到季白他们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多是小年轻们在叽叽喳喳,有些是几个朋友相约跨年,有些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等待着零点的钟声响起时接吻。
而季白几个人,苦哈哈地站在几个岗点执勤,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就有这么多人不怕冷地喜欢出来凑热闹,季白纳闷。
和这些打扮精致的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季白顶着一张能秒杀一广场人的脸,裹着一广场人都能秒杀他的棉大衣,把自己臃肿地埋进大衣里抵抗寒冷。
庄恕到那儿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个场景,季白哆哆嗦嗦地摆了个农民揣,跟一起执勤的同事哆哆嗦嗦地闲聊。
庄恕认识那位同事,经常一起出去吃饭,跟季白关系很好的。他上去打了个招呼,无视了季白惊喜的表情:“借用一下你们季队长。”
同事怎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得很懂:“随便借,不到零点别回来啊,对讲机拿上有事我就叫你了。”
他把季白拉去一个挡风的角落。季白脸和鼻子都冻得通红:“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温暖,”庄恕说,“衣服解开。”
“啊?”
“衣服,解开。”庄恕重复。
“冷。”季白依旧揣着手不动,庄恕只好亲自动手,解开他的棉大衣,然后就把几个暖宝宝啪啪贴在了季白身上,再帮他把大衣系好。
“我还能害你?”庄恕哼了一声,“大冬天的出来执勤,帽子围巾全不戴,你真当一身正气能御寒啊?”
季白心虚地吸了吸鼻子。
庄恕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他戴上:“我都快变成你老妈子了。”
“老妈子都没你贴心。”
季白看庄恕一个眼刀过来,解释:“我夸你呢。”
“你可真会夸人。”庄恕嘀咕了一句。
“行了,零点过后人就该越来越少了,估计一两点能回家,你先回去吧,我得回岗执勤了。”
“哎,”庄恕拉住他,“刚人不是说了吗,不到零点别回去。”
“那我也不能真的一直让他自己在那儿盯着啊。”
庄恕看了看表,跟他商量:“就剩五分钟就零点了,你就稍微,稍微稍微那么玩忽职守一下?他那边要是有事我就不耽误你了。”
季白眼睛转了转,笑:“行。”
庄恕开心,递给他保温杯:“来,喝点热的。”
他们在无人的避风角躲了一会儿,马上就快到零点,人群都开始沸腾。广场上的LED屏幕开始闪烁倒计时,人群里跟着一起呐喊。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零。”季白音落。然后他就拉过了庄恕,一个缠绵深情的吻。
一吻罢,季白低声说:“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庄恕鼻腔哼笑,又拉着季白吻了上去。
天边烟花乍响,他们在漫天绮丽里意犹未尽地缱绻。季白还贴着庄恕的嘴唇:“好了,我现在真的要回去站岗了。”
庄恕不舍地放手:“我在停车场等你,一会儿你收队,我们一起回家。”
“可能要一两个小时呢。”
庄恕固执道:“说了等你。”
“好。”温度从肚子上的暖宝宝传至四肢,心中也一阵暖意,季白弯起眼睛,笑着应了,“等我,回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