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楼诚,可逆不可拆,拒绝ky。

“我始终心存美好。”

【庄季】二十六种我爱你(W&X)

甜甜甜,伪(?)一发完

可以独立阅读的小日常

这篇的W是 @兔子文雯 的点梗,本来之前已经写好一个W了但是不怎么理想就用这个替换了~之前写好的那个等哪天当做段子再发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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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Worry  担心

 

  非常非常“难得”。

  庄恕受伤了。

  这事的起因在钟主任,前一天晚上急诊来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全是刀伤,致命伤在心脏,虽然做了很多急救措施,但到底还是没救回来。

  但这显然变成了一个麻烦。这个男人似乎涉黑,地位不怎么高,手下有几个小喽啰,一早就跑到医院来闹事,说你们医院把我老大治死了,你们得赔偿。

  钟主任企图跟几个人讲道理,可那几个闹事的看着钟主任年迈似乎好欺负的样子,居然动手推搡了起来,说来也巧,那时庄恕到急诊会诊,正看见这一幕,哪有不管的道理,想上去把两边人分开,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已经有些失控,不知谁拿了把刀出来就是一通乱挥乱捅,划伤了好几个急诊的医生和护士,然后一刀扎进了谁的身体里。

  啊,庄恕的身体里。

  那几个人似乎也没想过会闹成这样子,人群安静下来,几个闹事者吓得扭头就跑。庄恕腹部一阵剧痛,随后虽然醒着可开始有些意识不清,钟主任也吓坏了,赶紧和陈绍聪几个给人送进了手术室。

  临进手术室之前拉住陈绍聪说千万别让你三哥知道。

  但那怎么可能呢。

  伤了人就已经是刑事案件了,急诊的护士报了警,听说是仁和出的事,季白想也没想就主动揽下了任务,带了几个人过来了。

  那几个凶徒都已经跑了,他们过来医院问问情况,这要是单独面对三哥,陈绍聪当然可能替庄恕隐瞒下来了,可是季白是以刑警的身份过来调查问话的,这就没办法了,陈绍聪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老庄保重,然后就把他卖了。

  季白听过之后心脏都揪到一起,脸色差得能吓死人。

  陈绍聪赶紧安抚他:那把刀小,伤口比较浅,没什么事你别担心,养几天估计就好了。

  季白在手术室外度秒如年,好在没一会儿人就出来了,医生说躺两天就行,不严重。不过还得几个小时才能清醒。

  季白放下心,把姚檬留在医院帮他看着庄恕,自己和赵寒回了队里,又是找监控又是去抓人,还没到两个小时,那几个人就被抓住了。

  季白都懒得审他们,抓完人交给赵寒,就回医院了。

  庄恕还没醒,姚檬自动自觉地退出病房回局里帮忙。季白坐在床边气得午饭都吃不下去,

  从来都是庄恕守着他,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居然也有庄恕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庄恕一睁眼就看见季白阴着脸坐在一边,还没等清醒心里就先一突突。

  “醒了?”季白不咸不淡地开口,“长能耐了,人拿着刀你也敢往上冲。”

  庄恕刚刚缓过麻药的劲儿,说话有气无力的:“我也不知道他拿刀,况且我总不能看钟老师在那儿受欺负吧……”

  季白冷眼瞧他,他又可怜兮兮地说:“如果你在那儿,你也会这么做的。”

  季白气笑了:“不是我嘲笑你,我武力值多高你武力值多高?我是干嘛的你是干嘛的?那能比吗?你一个拿救人刀的能比得过拿杀人刀的吗?”

  庄恕撇撇嘴,开始卖惨:“疼……手冷……”

  季白到底是没忍心跟他生气,打着点滴确实让他手冷,便拉住他的手捂着:“你气死我算了。”

  庄恕弯了弯嘴角:“现在知道平时你出去的时候我有多担心,看见你受伤我有多揪心了吧?”

  “你一个伤号没资格批评教育我。”季白小声咕哝。

  可还是藏不住他眼里的心疼和担忧:“哪儿疼?要不我叫医生过来吧?”

  “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季白神色一僵,垂下眸子:“行了,不用寒碜我了。不管多小的伤都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庄恕小题大做,在急诊就能解决的小伤也要被他念好久,也要天天琢磨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担心这担心那,下次出任务前恨不得给他穿上金钟罩铁布衫。可如今庄恕变成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学着他的语气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时候,他就突然明白自己以前是有多么让他担忧揪心了,也突然明白从前自己说这话时庄恕该有多焦灼多生气了,在爱人面前哪里还分得清“小伤”“大伤”“轻伤”“重伤”,都是一样的心疼,哪怕手指被书页割破都想替他含在嘴里,更遑论他平时所面对的危险和他一身的伤疤呢。

  庄恕见他神色缓和下来甚至有点低落,笑着晃了晃他的手:“好啦,别想了。看来我受一次伤比我唠叨五年效果都好。”

  “下次不准你再受伤了。”季白说,“否则我就真的不来看你,让你一个人躺在这儿感受一下‘世态炎凉’。”

  “你舍得?”

  “说到做到。”

  庄恕低声笑起来,又牵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季白立刻紧张起来:“疼啊?你别乱动,扯到伤口怎么办?”

  庄恕弯着眼睛,轻声说:“你舍不得。”

  季白冷笑:“就知道拿我散德行。”

  “我不拿你拿谁?”他笑眯眯的,“拿别人散德行季队长该吃醋了。”

  季白沉默了一会儿,意外地没有否认,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别说话了,再睡一会儿。”

  “你要回单位吗?”

  “上午我就把那几个人抓住了,不光持刀伤人扰乱社会治安,还涉黑,新账旧账一起算,赵寒他们够用了。”

  庄恕惊奇:“你这效率也太高了。”

  “我的效率一直很高。”季白板着脸,“快睡。”

  庄恕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季白扁扁嘴,无奈道:“我就在这儿陪你,哪儿也不去。”

  “说好了啊。”庄恕满意地闭上眼睛,依旧牵着他的手,没一会儿就陷入深眠。

  季白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庄恕微凉的手背。

   


X. X  未知与希望


  季白最近总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工作上,而是生活里。

  炒菜的时候发呆以至于忘记锅里有东西而糊掉,洗澡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事情来,久到庄恕以为他在里面出事了,叫他两声才回过神来,手都已经泡得皱皱巴巴了。

  庄恕觉得,季白很不对劲。

  但是问他他也不说,套话也套不出来,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庄恕也有点生气了,这几年来季白哪里有事瞒过他?怎么突然就什么都不说呢?索性不再询问,等着季白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于是那几天家里一直气压很低。

  直到那个周五晚上,季白说明天要去参加一个葬礼,庄恕才隐隐感觉到季白这一阵子的不正常或许来源于此。

  周六季白很早就走了,庄恕还没来得及给他煮好一杯牛奶,那边就已经传来关门声。他叹了口气,坐在餐台前看着那两杯牛奶犯愁。

  季白回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庄恕还没下班,他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再和庄恕一起回家。

  今天庄恕两台手术,回到办公室发现季白就在他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叫醒他,但一想这阵子季白总是休息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他轻轻为他盖上一条空调被,然后就坐在旁边看着他睡觉。

  天色渐暗,季白才睡眼朦胧地醒来,庄恕怕打扰他睡觉没有开灯,眼前昏暗,季白清醒了一会儿:“几点了?”

  “七点多了,饿不饿?”

  季白抹了把脸,站起来活动手脚:“一不小心睡着了。……确实有点饿。”

  “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点?”

  “回家吧,外面的不干净。”

  庄恕在黑暗里轻轻笑了两声。

  “笑什么?”

  “笑你终于被我同化了。”庄恕拿了包,“走吧,回家。”

  路上庄恕还是没放心让季白开车,自己揽了司机的活。俩人沉默地做菜沉默地吃饭,庄恕洗完碗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季白都已经上床睡了。

  本想叫他去洗澡的,看来只能算了。庄恕决定今天跟着季白早早休息,他钻进被窝,亲了一下季白的后脖颈。

  直到他快要睡着,突然听见季白叫他:“庄儿。”

  “嗯?”他迷迷糊糊的。

  “你跟我在一起,害怕过吗?”

  庄恕一下子清醒了,要去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季白急说:“别开灯。”

  庄恕缩回手来,在黑暗里静静和他讲话。

  “怎么问这个?”

  季白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警察家属太容易被报复了。”

  庄恕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季白今天参加的是什么人的葬礼。果然季白又说:“我同事的爱人,肚子里孩子六个月了,一个月之前失踪了,同事一直着急找不到人,半个月之前人找到了,剩下尸体,身上伤口多得……”季白没再说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几天一直想,做警察的爱人太不公平了。都是父母手里的宝贝,嫁给他却天天为他担惊受怕,还要承担被报复的风险,太不公平了。”

  庄恕正色,不顾季白的阻拦打开了床头灯,轻轻抚他:“怎么能这么说?那做警察也不公平,都是父母手里的宝贝,却要直面那么多危险,这也不公平。”

  “你不用这么安慰我,谁最开始选择当警察的时候不是热血沸腾不是立志铲奸除恶。这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我选择做你的爱人,我也是自愿的。”

  “这就是不一样!”季白一下掀开被子,红着眼睛看他,“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葬礼了。从我实习到现在,发生在我身边的恶性报复事件就有三起,第一次我觉得愤怒,第二次我觉得难过,但是第三次,我有你了,所以我,坦白说,我这一次感觉到害怕,我很不安。”季白手都在抖,他喉结滚动,又说:“我很不想,很不想把无辜的人扯进这种危险里来,警察注定就是要面对鲜血,但其他人不是,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他们只是喜欢上了一个警察,或是成为了一个警察的子女,他们不应该面对这些的,他们应该有很好的人生,而不是被那些凶悍之徒侮辱报复,然后草草结束他们的一生。”

  “所以你在想什么,想要我跟你分手吗?”

  “我不知道。”季白自暴自弃地摇头,“我不知道。”

  “季白,关心则乱,你先听我说,冷静下来,好吗?”庄恕抓着他的肩,“三儿,没有谁是‘应该’去面对这一切的,你们也是人,你们也有血有肉,你选择了这样危险的人生,是因为你心中自有理想,而我选择和你在一起,选择接受这些潜在的危险,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你身后始终有我,有能包容你支撑你的庄恕,而不是让你在工作之余还要让你担心和不安的累赘。”

  季白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眉头还是紧紧锁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继续走下去,以后会发生些什么。我很怕万一有一天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谁的未来不是一个未知数。”庄恕看着他的眼睛说,“但未知里除了有你所担心的那些危险因素以外,还有很多其他东西。我在认识你之前一直为我母亲翻案的事情而终日抑郁,我也觉得我的未来一片黑暗,好像这辈子都会被困在这件事里。但是不是,我最终为母亲翻了案,我还遇见了你。你看,如果那时候我选择放弃,回了美国,我就再也不会遇见你了。”

  庄恕温柔地摸了摸季白的眉骨:“你知道字母X吗?”

  “数学里的未知数。”

  “对,是未知数,它本身就有未知的意思,”庄恕问,“可是你知道它还有什么含义吗?”

  季白看着他不说话。

  庄恕微微笑着,轻声说:“X代表未知,代表无限,可它也代表期冀和希望。就像我们的未来,我知道,总会有危险,可是不能否认,也总是有希望的。”

  说到这里,他含了些委屈:“你可千万别因为那一点危险,就要放弃我们以后的所有可能。我的愿望是和你白头到老,你要是让我的愿望泡汤,我就要赖你一辈子了。”

  季白看着庄恕又委屈又诚恳的眼神,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了,他又拿被子蒙住脸:“你可真是讨厌,总有理由能说服我。”

  “就是,我怎么这么讨厌。”

  季白翻了个身。

  “别蒙着,一会儿憋坏了,”庄恕笑着扒开一点他的被子,轻吻他的唇,气声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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