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甜,一发完
@昼夜有相逢 阿昼x的点梗,其实并没有甩锅也没有怎么大扫除x不太好吃
权当小王同学的生贺,赶不到零点就在最后一分钟发
祝他永远都开心,不要太累要身体健康,不要事端要百岁无忧
大狮子永远最可爱,不许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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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五天没回家了。
好不容易在第五天的最后几个小时打开了家门,连澡都没洗,整个人砸在床上,瞬间陷入了睡眠。
在睡着之前还没忘了跟目瞪口呆的庄恕说了一句“hi”。
连个吻都没有,庄恕委屈巴巴,只好单方面去亲了亲季白疲惫的嘴角,好歹把被子从季白身下抽出来盖在他身上,然后跟着躺下。
刑警队队长有个特点,睡觉太浅,从不乱动,整个人都保持警惕,哪怕在休息都很累。
季白也有个特点,只要在庄恕旁边,他就能把自己睡成无任务状态的李熏然。
被子都被踢掉了,长手长脚绕着庄恕箍进怀里取暖,不知道梦里谁惹他生气呢,情真意切啧了一声,然后实实在在地一口咬在庄恕胳膊上。
庄恕一激灵,扭头看那张脸挂着黑眼圈睡得正香,忍了。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季白叫起来。
季白精神利索,仿佛昨晚累得四仰八叉的不是他一样,睡足八小时自动起床,洗漱完毕回到卧室,一把掀开庄恕的被子。
庄恕利用外科医生的手速迅速地抓住了被子的一角,抱在怀里缓缓坐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
眼皮都抬不起来,嗓子眼里哼出一句: “三儿你干嘛呀。”
季白蹲在床上看他: “你忙了几天了?”
庄恕清醒了一会儿,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四五天吧,你回来之前我刚回来,这两天我轮休。”庄恕眼睛一亮,“你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看见季白一扬下巴,庄恕心满意足地凑上去亲他,被一只大手挪开了脸: “刷牙去。”
前几天正地震,整个医院乱成一团,季白被分派去灾区抢险救灾,庄恕自然也是奋斗在手术台第一线。
好在现在的情况差不多稳定了,第一批救灾人员撤了下去,换上第二批守着。
家里好几天没住人,庄恕几天里匆匆忙忙回家几趟,找东西找得到处都是,又没时间收拾,一团乱麻。
这个房子是三年前,庄恕确定了不再回美国之后,两个人一起买的。
季白工作性质使然,同居三年都没有一张合影。可房子里处处都是两个人的气息,远比一张合影来得珍贵。
两个人下楼吃了豆浆油条,然后上来面对这絮了一个月的窝。
庄恕扔给季白一把扫帚,季白掂量掂量:“小时候我爸揍我就用这个。”
“我妈用鸡毛掸子。”庄恕横了季白一眼,“昨晚上你莫名其妙咬我一口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哦。”季白恍然大悟,“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块白糖糕。”
庄恕看着胳膊上的牙印,把它当勋章吧还是。
房子一百多平,两个人住起来绰绰有余,平时住着很舒服,一到打扫卫生就变成了弊端,还没怎么收拾呢就已经累了。
两个大男人,虽然不邋遢,但整理房间这种事还是有点费劲。床单被罩拆卸掉扔进洗衣机,季白就已经想躺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然后庄恕把沙发套也拆了。
“庄恕!”季白瞪眼睛。
“书房和卧室你负责。”庄恕假装没看见,以往的大扫除他已经得到了经验,只要纵容季大队长在沙发上躺下一秒钟,除了他的一群宝贝高达要自己整理,整个屋子就都是庄恕的工作了,毫无例外。
庄恕必须吸取教训,学会反抗。
“凭什么书房我负责,都是你的书啊。”季白不服,“卧室还有你一半呢。”
“你不怕我把你的高达拆......”季白脸上阴晴不定,庄恕瞬间改口,“不小心碰掉了?”
季白撇撇嘴:“中午吃什么听我的。”
“成交。”
庄恕拍拍季白的屁股:“去吧。”
豹子呲牙咧嘴,吼一嗓子似猫叫。
一到大扫除,庄恕和季白整个像灵魂互换。
拖地擦窗需要力气,庄恕才没有多余的体力边吐槽边干活,踏踏实实闭嘴干实事,倒是季白,可算是找到了宣泄途径,嘴里说不停。
“你说你买这么多书干什么,还要拿下来擦书柜。”
“你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整理起来麻烦死了,要不你看看哪些旧了就扔掉吧。别要了。”
“这儿怎么又有一只单只的袜子,你的还是我的,另一只哪儿去了?”
以至于最后发展成“叫你不要买这么大的房子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好不容易休个假扫个地都要累死了”。
庄恕实在忍无可忍,揪着季白堵住他的嘴,一个难舍难分耗尽氧气的吻之后,庄恕温柔地对季白说:“乖,你最后把床头柜整理了就好。”
季白:“重新说。”
“麻烦领导把床头柜整理了,辛苦您了。”庄恕恭恭敬敬。
季白留给他一个骄傲的后脑勺。
床头柜是他俩的重要物品存放地,里面有庄恕第一次认识季白时候给他开的诊疗单和病历,有季白第一次主动请庄恕吃饭时候的发票和刮了发票中奖的二十块,还有小金库和他俩明目张胆的私房钱。
往日没人动这些东西,大扫除的时候才去擦擦摆摆重新整理。季白打开抽屉就感觉不对,这抽屉里的摆布跟上次他看到的不一样,明显有人动过。
季队长不动声色,刑警的目光敏锐地惠及四方。轻飘飘地拂开遮挡视线的户口本,在下面看见一个小纸包。
普通信笺,折成一个嫩牛五方。季白打开一看,一枚戒指闪着银光。
信笺中间正正方方写了几个字:我们结婚吧。
这求婚也太简陋了。
季白心中惊涛骇浪。
季队长就是季队长。
平平静静地把抹布往庄恕面前一撂,大爷似的撒手不管了:“OK了,我去做饭。”
然后又平平静静地去做饭。
庄恕在后面暗戳戳地观察季白的反应。
怎么没反应呢?
百思不得其解,擦完最后一张桌子,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心里都跟着亮堂了许多。
可是怎么没反应呢?
“收拾完了?吃饭。”季白在厨房喊,打断庄恕的思路。
季大厨端着两份面走到餐桌面前,无名指上悄无声息多了一枚戒指。
庄恕心里放下一口气。
我们三儿就是这样,心里明明很喜欢,表面上却依旧十分季怼。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傲娇?
庄恕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笑意满满接过来季白手中的盘子。
通红的面条,庄恕突然心惊,小心翼翼地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看见火鸡面的几身外套。
“庆祝我们结婚后的第一顿饭。”季白说,“收拾屋子累吧?多吃一点。”
温柔和煦,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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